當官鹽價跟私鹽一樣時,那些沒甚主見的老百姓果然見
風使舵,不再圍到衙門跟前鬧了。
有人明白私鹽始終上不了臺面,趕緊借官鹽價調整囤鹽。
于是不少人紛紛去囤鹽,因為知道私鹽被端了,后續官鹽肯定會漲上去。
馬春瞧得肉疼不已,但凡官鹽被老百姓買去,衙門就得貼補。陳皎也沒有辦法,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跟老百姓正面沖突。
把矛盾轉移后,她當機立斷整兵去呂家捉人。
呂家得知衙門帶兵前來,暗叫不好,關門閉戶,拒絕接見。
陳皎被氣笑了,裴長秀道:“呂家顯然心知肚明。”說罷看向她,“倘若他們拒捕,九娘子又當如何?”
陳皎不答反問:“呂家養有私兵,這可是重罪,裴娘子還敢不敢sharen?”
裴長秀雙手抱xiong,“無妨,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
陳皎點頭,“甚好。”
她看向宋青道:“差人去喊話,如果他們負隅頑抗,別怪我不客氣。”
宋青點頭。
張小勇在外頭高聲叫喊,說柳司齊指認呂家與永圣私運官鹽,前來捉人,叫他們開門。
呂家大門緊閉,里頭的家丁皆手持棍棒兵器戒備。
呂家大小聚到一起商議對策,呂德旭憤怒道:“陳九娘欺人太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等豈能輕易讓她拿捏?!”
“爹,萬一他們真的打進來……”
“怕什么,不過兩百兵,一群酒囊飯袋,殺光他們!”
“可是州府那邊……”
這些年他們呂家一直盤踞在長姑縣相安無事,就算惠州生亂,呂家手里養得有兵,都能平安度過。
哪曾想陳皎那瘟神跑了來,不僅斷了他們的財路,還要置呂家于死地,這是怎么都忍不下的。
呂公致年紀大脾氣卻不小,惹惱了拼個魚死網破,死也要拖陳九娘去陪葬。
外頭的官兵喊了許久,呂家人始終無動于衷。
張小勇過來對陳皎道:“九娘子,喊話不管事兒啊。”
陳皎默了默,說道:“每日都喊,喊三天,若還是無動于衷,那就格殺勿論。”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胡宴試探問:“全部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