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嗚嗚嗚——”
荼羅不耐煩,且危險地瞇起眼。
黑夜中,曼陀羅看向小屁孩的眼神殺氣騰騰。
“他是不是餓了。”司子濯有點急,想起身。但荼羅在,他無法起來。
“你可以松開我嗎?”他小聲問。
荼羅:“不能。”
它彈指朝幼崽施法,瞬間令他進入甜甜夢鄉。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
“你看,現在他不哭了。”荼羅說。
“唔…還是不行……”司子濯臉燙得厲害,低低地說:“下次好嗎?在小孩子身邊,我做不到。”
植物天生都對水格外敏銳。曼陀羅平常最喜歡的,就是被人類舉起水壺澆花的環節。
察覺到他眼前濡濕水汽。
“你在騙我。”它附在他耳邊,嗓音低沉悅耳,仿佛滾珠:“你明明更興奮了。”
司子濯尷尬又窘迫。事實上,他對它身上的花香真的毫無抵抗力。
鼻腔間充盈著那股清幽甜美的曼陀羅香味,宛如罌粟,令人類眩暈的同時,沉溺、上癮。
好像陷進它編制好的天羅地網,這一次,他亦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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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帶娃期間,司子濯和荼羅鬧出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但總體來說還是和諧的。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司小夏即將出院的時刻。
到后天她就會接林天可回家。
到現在那對母子鬼還未出現,司子濯有些擔心女鬼以后會不會對姐姐和侄兒下手。
荼羅說:“不會。等明天,她肯定會出現。”
司子濯:“啊,為什么?”
荼羅看了一眼天空,道:“因為明日,便是月圓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