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羅抱著他,回吻。
司子濯吻得更加用力了,也很虔誠,仿佛在將自己上祭一般。半晌,他們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可仔細一聽,只有他一個人在喘氣。
好像無論吻太久,堅持多長時間,荼羅都永遠不會感到累一樣。
“他”就像是一臺永動的機器人。
也許司子濯早就意識到了荼羅的不同尋常。但他不愿去深思。
他寧愿就停留在現在。即便這是一場編制好的謊言,也如包裹在蜜糖中的□□,令他甘之如飴。
“周圍有人嗎?”司子濯問。
荼羅說:“沒有。”其實剛才有游客進來,不過被它設下的結界給屏蔽了。
司子濯紅著臉,小聲說:“這樣被人看到還怪不好意思的。”
“放心,沒人。”荼羅撫了撫他的發頂。
一旁的拉布拉多犬打了個哈欠。
對主人和劇毒曼陀羅花的親密舉動,它已經見怪不怪了。
司子濯:“那,有鬼嗎?”
荼羅看了眼,說:“你現在正后方就有一只。”
“什么?!”司子濯嚇得立刻躲進它懷里。
直聽到它胸腔間共振的笑鳴,他才意識到,對方大概在騙自己。
“你怎么騙人啊?我就說,我怎么沒聽到聲音。”
荼羅勾了勾他的鼻子,“我沒騙你,那里真的有鬼。”
剛被嚇了一跳,司子濯現在膽子也大了不少。“那你說說,那是一只什么鬼?”他問。
荼羅:“女鬼,沒有舌頭。”
“哦,那難怪她不能說話。”司子濯呆呆的。
荼羅:“你想看看么?”
“才不要!肯定很嚇人的。”司子濯縮了下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身后陰風陣陣的。
他不得不像倉鼠一樣挪移靠近,貼著它。很莫名的,幾秒種后,氣氛開始變得曖昧。它的懷抱,溫熱,硬朗,令他心跳加速,有些心猿意馬。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潮水涌入,昏昏欲睡的大海,海平面廣闊無垠。他被困在沙灘上,然后被一道閃電擊中,心臟瞬間停止跳動。
“那你也不想看我,看你院子里的那株花了?”
“想……”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