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正豪:“哥你還知道他們啊?”
荼羅:“他們以前來過店里買葬花,同時也抓過在路邊游蕩的孤魂。”
胥正豪聞言不禁打了個冷戰,悄悄縮回邁出去的一條腿。
“要不……我還是待店里吧。”
“無妨。”荼羅不咸不淡道:“有了我的印記,對方應該不會貿然抓你。”
胥正豪咽了口口水,“哥,我問你個問題。”
荼羅:“嗯?”
胥正豪小心翼翼道:“您莫非是什么地府大佬轉世嗎?”
“你見過哪個大佬轉生成一株花的?”荼羅瞥了他一眼。
胥正豪嘿嘿笑了一下,說:“您啊。”
荼羅:“別廢話,滾吧。”
胥正豪被一股無形的力道踹出了門。
他摔倒在地,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回身望了眼黑黝黝的院門,這才邁開步離開。
他雖然年紀小,但也能感受出荼羅的特別之處。
說好的建國以后不能成精呢?這株一年生的花不光快成精,已經要成仙了!
在他看來,荼羅就算不是小說里寫的大佬轉世,也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精怪。
……
雨后的夜里,水霧沁涼。
月光如水。
二樓臥室窗戶微敞著。
滴,答。一滴露水落在窗臺外的那朵紫色曼陀羅花上。
已經過去快一周了,在風吹日曬下,它仍保持著鮮活美麗的原樣,花瓣依舊嬌艷欲滴。
假如司子濯雙目能看見,大概會為它的生命力感到驚嘆。
而此時,他正閉著眼,呼吸均勻地側躺在床鋪上睡覺。
他形狀優美的耳廓里塞著軟黃色耳塞。因為在花店跟小時候在孤兒院一樣總是在半夜聽到一些奇怪聲音,司子濯便干脆戴著耳塞入眠。
他睡得很沉,像是迷失在顛倒的暗夜里。
風輕輕吹過樹梢,發出簌簌的聲響,如同松鼠在樹枝間走動。
沙沙,沙沙。
一根拔長的綠色藤蔓,緩緩從窗臺探入。它的陰影投射在屋內,粗大壯碩的長條形狀在天花板顯露無疑。原頂尖尖的像來自地獄的蘑菇,后面卻蜿蜒妖嬈,似青蛇般扭動著。
沙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