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是沒有鬼魂膽敢上前,反倒遠遠避開。
因為它們都知道,這家花店存在遠比符箓和殺鬼鏡更可怕的東西。
荼羅是可以看見鬼魂的。
作為佛教御花,曼陀羅花天生就有通靈之能。
在花店待久了,荼羅也曉得鬼魂無法入內一事。
但偶爾,傍晚時分也會有一些沒有壞心,誠心想買花的漏網之魚踏入,比如胥正豪。
以前司子濯也接待過不少這樣的“客人”。
他收到的冥幣,都來自這些客人之手。
只是那時荼羅還沒有獲得神秘卡牌,就算知道詭異之處也無法提醒他。
午夜時分。
慘白如骨的月光流瀉一地。
胥正豪高高坐在院墻上,眺望著外面游蕩的幽魂。
他不禁慶幸荼羅給了自己這份工作。
否則自己現在也會是外面游蕩的幽魂行列之一。
“呼…呼嚕…嚕嚕嚕……”胥正豪回頭看了眼趴在狗窩中睡得正香甜的拉布拉多,有些納悶道:“不是說狗大晚上看見不干凈的東西會叫嗎?我怎么從來沒見它叫過?”
荼羅說:“向日葵是啞巴。”
“啊?”
胥正豪尋思這一人一狗咋這么可憐,一個看不見,一個說不了話。
荼羅:“它受過專業訓練,平常很少叫。”
“哦……”胥正豪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敢情是自己誤會了。
干完活,大抵是覺得有些無聊,胥正豪問荼羅自己能不能出去玩一會。
荼羅:“又去找你那相好?”
黑夜中他并不能看見它的眼睛,
卻感覺曼陀羅冰冷的注視無處不在。
胥正豪忙搖頭,“沒有,都這么晚了,人家肯定也睡了。”
荼羅懶洋洋道:“你去唄,我又不限制你的鬼生自由。”
“謝,謝謝哥。”胥正豪挺不好意思的。但對他這個年紀的男孩來說,正是愛玩的年紀。每日困于這方小小的花店,無異于被囚禁的酷刑。
荼羅抬起花枝,在他眉宇間打入一個屬于曼陀羅的印記。
“你小心點,別給黑白給抓走了。”
胥正豪:“哥你還知道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