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諾斯克有些茫然。
“希望不會。”王景山摸了下它的頭,“你要是恐高,就坐不了飛機了。”
坐飛機!
諾斯克記得這種交通工具,在電影里能飛到天空上,隔著窗戶可以看到漂浮的棉花糖云朵。
它頭立刻搖得像撥浪鼓,“我肯定不恐高。”
王景山笑了笑,沒忍住又rua了好幾下大章魚軟茸茸的烏發。
他發現自己真的變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比如,如果換做從前,他肯定不會利用職務之便去制作一張假冒的id身份卡。
但這種變化,說實話,王景山并不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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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諾斯克的出現,不出王景山所料,在人群中引發了震蕩。
他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任何人都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在得知他是王景山的遠房表弟后,大家都有種,啊,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對兄弟都長著一張過于迷人的臉。>>
謝宜年看到諾斯克也有一瞬的恍惚。
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中翻涌、升騰,就像視野忽然倒映著大塊教堂內突兀、虔誠的白色。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敬畏是為何。
謝宜年又轉過頭看了王景山一眼。
當法醫多年,由于職業原因,謝宜年一直單身,沒遇到合適的人。
而在遇到王景山后,他認為對方也許就是那個人。
只是性格原因,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進一步發展。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謝宜年想了想,決定先從這位表弟處下手。
他走過去,遞給對方一紙袋自己早晨從鎮上購買的檸檬蛋糕:“航程還有一個多小時,你要是餓的話就吃一些。”
還有免費的食物?不要白不要。諾斯克紅眸倏地錚亮。它忙雙手捧過紙袋,真摯地說了聲:“謝謝。”
謝宜年轉過臉,耳尖微紅:“不用謝。”
船舶出發的時候,蒸汽在頭頂發出“嗚嗚嗚”的轟鳴。
王景山站在船舷欄桿側望著漸行漸遠的章魚島,輕吐出一口郁氣。
他胃里翻攪,難受。
“要,吃點東西嗎?”諾斯克從紙袋中掏出一個檸檬蛋糕。它記得他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
王景山搖了搖頭,“我沒胃口。”
“好,吧。”諾斯克自己嘗了一口,但蛋糕剛入口,它整張漂亮的臉便皺成一團。“呸呸呸!”它苦著臉吐掉說:“好難吃的東西。”果然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