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他們所受刑罰比起安王來并不算重。
安王那時正值皇帝盛怒,于桑下手自然要重許多。
慎王惡心完瑞王,他又看向蕭宴寧,臉上帶了幾許笑意:“七弟七弟,父皇有沒有說過想怎么處罰我們。”
“沒有。”蕭宴寧道:“不過今日德妃娘娘找父皇認罪了。”
他話音剛落,那道屬于康王的身影一眨眼跑到牢門口,他抓著門柱神色著急:“我母妃怎么樣了?”
蕭宴寧看著消瘦了一圈的康王,他語氣平靜:“我趕著來接三哥出獄,并未在宮中久留,所以不知德妃娘娘怎么樣了。”不過這種事想也能想得出來,皇帝不會手下留情。
康王死死望著蕭宴寧,他因恐懼而喘息著:“七弟,我已經認罪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母妃和王妃她們都不知道,你替我向父皇說一聲,我已經什么都認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蕭宴寧:“二哥,這案子在于大人手中,他會向父皇稟告,我不能越權過問。”
康王:“蕭宴寧,看在兄弟的份上……當初你都能為三弟闖詔獄……”
“二哥……”蕭宴寧有些眼疼,他出聲打斷康王的話:“三哥問心無愧,二哥也問心無愧嗎?”
康王愣在那里。
蕭宴寧眨了眨眼,把那股棉麻的疼意眨走,他道:“二哥所言,于大人會如實向父皇稟告。功過是非,父皇自有決斷。”
說罷這話,他朝最里面的審問室走去。
安王早已經換好了衣服,他現在的狀態比剛開始好了許多。
于桑還是那副陰陰沉沉的樣子,他雙手捂在一起,安靜地站在一旁。
兩人身邊那張干凈的桌子上還放了一壺酒和兩個碗。
詔獄里并不隔音,外面的吵雜聲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蕭宴寧進來時,安王緩緩站起身,時隔多日,兄弟相見,受盡各種刑罰的安王仍舊如竹子一樣,筆直安然地站在那里。
于桑:“參見福王殿下。”
蕭宴寧:“于大人不必多禮。”
然后他看著安王,慢慢彎起眼角:“三哥,我接你回家。”
安王笑了下,他點了點頭:“麻煩七弟了。”
臨走蕭宴寧看向于桑:“于大人,當年本王年幼不懂事,傷了于大人……”
于桑假假一笑:“不過是小事,福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蕭宴寧:“于大人誤會了,本王的意思是本王不后悔。”
于桑:“……”
他收起臉上的假笑,一臉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