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顯松了口氣,他道:“慎王乃是孤的弟弟,他遇刺客,孤不來看看,實在是憂心難安。孤已經吩咐五城兵馬司,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刺客,到時就能查到誰這般膽大了,敢對五弟下手。”
慎王妃:“多謝太子殿下。”
靜王站在一旁,他看著眼前的石雕,仿佛上面長了花。
太子則看向何慶等御醫:“事發之時到底什么情況,還需請教五弟。五城兵馬司若想詢問些刺殺時的情況,那五弟方便嗎?”
慎王妃看向劉奇,靜王看向何慶,何慶猶豫了下輕聲道:“慎王爺暫時脫離危險,只是失血過多,神氣極疲,還需要靜養,切不可煩憂。”
太子:“既然這樣,那就讓五弟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等他身體恢復了,再讓人來詢問。”
慎王妃:“多謝太子殿下體諒王爺。”
太子苦笑了下:“孤奉命監國,五弟卻在京城公然遇刺,是孤對不住五弟。幸而五弟無事,孤一會兒還要去給父皇請罪,就不多打擾了。”
眾人忙行禮送太子離開。
等太子走后,蕭宴寧也道:“五嫂,六哥,沒什么事兒,我也先回去了。”
這里有御醫,有慎王妃,他也幫不上忙,也沒人敢讓他幫忙,還不如回福王府呢。
慎王妃說了一些感激的話,說來日定會攜慎王登門致謝。
蕭宴寧客氣地說,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言謝。
靜王則道:“我多陪五哥一會兒,就不送七弟你了。”
蕭宴寧:“六哥客氣,我這么大一個人難不成會丟了。”
說罷這話,他才離開。
梁靖一直在慎王府外等他,馬車是不能坐了,里面都是血。
他知道蕭宴寧不喜歡做轎子,便讓人牽了馬來。
回到王府,府上已經備好了熱水,也是梁靖吩咐的。
蕭宴寧很想立刻把自己從頭到尾洗刷一遍,他倒是想拉梁靖一起洗鴛鴦浴,不過梁靖沒同意,要是換個時辰說不定梁靖就同意了,現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臉皮有點薄。
蕭宴寧和梁靖洗漱好,又換了干凈的衣衫,彌漫在鼻子里的血腥氣才徹底消失。
灌了幾口溫茶,蕭宴寧才開始想慎王遇刺這事。
現在也沒什么線索,想來想去,都是一些猜測和憑空想象。
沒證據的事,也不能胡亂說出口。
隨著慎王脫離危險,真正進入休養康復時期,這邊還沒有查清刺客是怎么回事。
那邊傳來平王在入京的途中遇到了山賊,平王因腿腳不便,和隨從失散了。
太子接到消息,立刻派遣當地官員查看情況,同時下令當地衛所前去剿匪,務必把山上的匪賊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