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故意這么選人,還是根本不知情,一心為民?
想著這些,皇帝開口:“秦昭來了折子,說是河堤是被炸毀的,這事兒你們怎么看?”
“什么?”太子和靜王同時抬頭,他們眼中都是震驚,然后彼此相互看了一眼,滿滿的都是防備。
很明顯,靜王覺得這事是太子干的,就是為了置自己與死地。
太子則覺得是靜王監守自盜,賊喊捉賊,靜王本就在禁足中,河堤決口,本就可以把靜王摁死,如今炸毀了河堤,誰敢相信是靜王所望,這分明是在轉移視線。
想到這里,太子看向皇帝,他人很瘦弱,顯得那雙眼睛格外明亮:“父皇,如果河堤真是被炸毀的,不知是決口前被炸毀了,還是決口之后被炸毀了。”
皇帝挑了挑眉:“之前和之后?”
太子神色冷然:“如果是決口之前被炸毀,或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或是賊喊捉賊。如果是決口之后炸毀,那就分明是有人怕擔責任而故意使出這樣的手段掩蓋真相?!?/p>
“太子殿下這話何意?!膘o王拿起手帕胡亂擦了擦鼻涕和眼淚:“就不能是有人趁機渾水摸魚,斬草除根?”
“事關六弟清白,六弟有這樣的懷疑,也情有可原。”太子徐聲道:“孤身為太子,倒是想不透什么人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這么做?”
懷疑他,他可是太子,是儲君,地位穩固,他沒有做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的緣由。
“你……”靜王氣短,一時竟然找不出分辨之詞。
“夠了?!被实劾渲槪骸吧頌榛首樱吵吵?,像什么樣子?!?/p>
皇帝想了下,又讓明雀去召慎王和瑞王。
這兩人經常和靜王一起,冷不丁詢問,說不定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慎王和瑞王入宮后,皇帝就把秦昭的折子摔倒兩人眼前:“你們怎么看?”
慎王和瑞王面面相覷,他們怎么看,他們實在是看不出什么。
慎王巴巴跪在那里,瑞王欲言又止。
皇帝看著瑞王:“你想說什么?”
瑞王閉了閉眼,咬牙狠心道:“說不定是秦昭所為呢?!?/p>
“你說什么?”皇帝覺得自己耳朵好像聾了,一時間竟然聽不懂人話了。
慎王瞪大眼看著他,一副你瘋了的模樣。
“四哥,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慎王吸了兩口氣兒:“你懷疑秦昭也要有點依據好不好,秦昭他這么做除了被殺頭之外,能有什么好處?”
瑞王咬牙冷哼:“萬一是秦昭想借機挑撥太子和六弟的關系好坐收漁翁之利呢?!?/p>
“他坐收漁翁之利,他坐收什么漁翁之利?”慎王納悶壞了,瑞王這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這理由說出去能笑掉人的大牙好不好。
瑞王:“誰都嫌疑,為什么他秦昭不能有嫌疑。況且,我只是懷疑,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還需要父皇明察?!?/p>
慎王還想說什么,瞄見靜王若有所思的神色,他腦中靈光一閃,陡然住口。
是了,秦昭,那可是秦家大公子,是蕭宴寧的親表哥。
他四哥這是在懷疑此事和蕭宴寧有關。
慎王心道,這暗示有點驚悚了,瑞王被禁足被禁瘋了,不知道皇帝最疼愛蕭宴寧嗎?竟然在皇帝面前暗示是蕭宴寧所為。
就蕭宴寧那樣,能做出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