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皇帝派去西北大營的禁軍快馬加鞭回到了京城。
安王被抓的消息傳到西境時,西北大營的確人心有所浮動,但隨后被柳宗給壓下去了。
禁軍查了梁靖這些跟在安王身邊之人曾經的住所,一無所獲。
又過了兩日,皇帝如自己所說,下旨以梁靖不知情為由,把他從詔獄這個晦氣的地方放了出來。
梁靖出詔獄的那天,京城正好又下起了雪,蕭宴寧親自去詔獄把人接了出來。
短短幾日,梁靖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不少。
蕭宴寧看著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只是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梁靖身上,說了句回家。
梁靖看著他的脖子,蕭宴寧脖子處的傷疤早已結痂掉落,只是顏色和別的地方不大一樣。
在詔獄里,于桑對著安王和梁靖提起過這件事,說福王對安王這個兄弟對梁靖這個伴讀可謂是情深義重,為了闖宮門,舉刀自傷。
安王呆了,問于桑蕭宴寧的情況,于桑只笑不再吭聲。
梁靖恨不得咬死他讓他繼續說。
這些天,梁靖做夢都在想蕭宴寧怎么樣了。
他害怕他擔心。
此時看到了,傷明明好了,可他覺得受傷的地方像是一把刀,刺進了他的心上。
蕭宴寧不是很聰明嘛,怎么做事這么笨。
怎么能拿刀傷自己。
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紅了眼圈,蕭宴寧心下了然,他上前道:“這點傷,早就好了。”
梁靖吸了吸鼻子,把眼中的淚花憋了回去。
福王府的馬車很大很豪華,里面放著厚厚的褥子,梁靖可以趴可以躺可以坐可以靠。
車簾放下,蕭宴寧馬車里淡淡的血腥味,他抿起了嘴。⑼唔㈡一陸O貮巴③
“宴寧哥哥。”梁靖趴在褥子上,歪頭看著他喊了聲。
蕭宴寧回過神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