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車內的氣氛不再那么冷了。
榆暮揉了揉鼻尖,妥協般地問道:“今晚誰的局?”
“朋友朋友的朋友。”
“聽起來我不該去。”
Clara心情顯然不錯,眉眼輕揚地沖她眨眼:“說晚了,你下不去了。”
“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回紐約前陪我參加一次Party的。”
榆暮問:“會很鬧嗎?”
Clara說:“百分之一百,人一多,酒一開,再配上音樂,我爸媽打電話來都聽不見。”
榆暮有點頭疼:“你該勸我現在跳車。”
Clara笑出聲來:“晚了,已經到了。”
踩了油門,車子提速往上沖。
越過最后一段彎路,遠處別墅的燈火驟然顯現出來。
成排高挑的拱窗,噴泉造景的燈罩在水霧里,整個山頭都籠在柔光之下。
Clara吹了聲口哨。
空氣里混著雪茄、香水、酒精的味道。
派對已經進入第二輪。
燈光昏暗,人群涌動。
紅唇女郎踩著高跟在場地游走,氤氳的白霧從香薰機里飄出來,香水和笑聲在門廊聚成一股熱浪,劈頭蓋臉壓下來。
Clara拉著榆暮穿過廳堂,跟每一張熟臉打了招呼,帶著人往后走。
她習慣了這種熱鬧。
身側的女孩似乎不行。
從一進來,榆暮整個人的表現就很。。。。。。不自然。
并非是初次進入的局促羞澀,更像是步入某種過于熟悉的錯位之地。
Clara敏銳注意到——榆暮會下意識避開香檳盤,也不看沙發上嬉笑的男女,更對試圖社交的男生視若無睹。
那雙淡薄的眼始終漂在天花板或腳尖間,
Clara不知道她在躲什么。
“Clara,我沒事。”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