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ra:“哦,那我該謝謝你。”
Clara又喊她郁悶小姐。
榆暮:“用不著,按時給酬勞就成。”
末了,補了句,“老板。”
榆暮喊她老板。
Clara笑了,長指一勾換擋,車身像一頭貓慢悠悠地駛入晚高峰。
Clara,中文名唐芷珊,父親是地產老炮,家里子女一堆,排行最小,起了個文靜的名,人卻是個張揚愛玩的主兒。
成年前無數次進出急診,被家里強行按回國送進過一次私人戒酒所。
跟榆暮一個大學社團的,起初兩人沒什么交集。
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費勁心思要拿全額獎學金的窮學生,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是硬把兩人湊一塊說話,那都挑不出幾句共同語言。
真有交集,是在社團私下Party聚餐上,一大堆人嗨到凌晨,Clara在沙發上失了溫,呼吸斷斷續續的,身邊人仍顧著自拍喝酒,只以為這個喝醉酒的女人僅僅只是陷入沉睡。
最終,是幫忙給社團布置場地賺小費的榆暮把她從那堆神經錯亂的人群里拖出來,背在身上往醫院趕。
榆暮救了因酒精成癮,險些喪命的唐芷珊。
那之后,Clara開始纏上她。
“郁悶小姐。”Clara總這么喊她,“對人別那么冷淡嘛。”
就此,兩人成了朋友。
車沿著山路往上開,前方亮著一排暖黃路燈,遠處是星星點點的LA夜景。
駕駛座的女人手肘搭在窗沿,語氣懶散地問:“郁悶小姐,您今天郁悶的原因是什么呢。”
副駕上的榆暮靠在椅背,半闔著眼:“很明顯?”
Clara說:“不然呢。”
“別告訴我你又破產了?”
榆暮:“。。。。。。”
“真的假的?”Clara訝異,“你剛拿到學費資助吧?”
“全交了。”榆暮聲音很淡,“還倒欠點。”
“那你現在的生活費能撐到到什么時候?”
“開學。”
“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