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的時候,外面的雨停了下來。一眼望去那河道兩旁的翠綠掛著晶瑩飽滿的雨滴,行人道上濕漉漉的,還結成一點淺淺的水坑。
過路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熱熱鬧鬧的,整條街道都有些吵鬧。
遷鎮商業化不算嚴重,算是比較保護得比較好的古鎮之一,原生態強,可玩性高,也比較適合她作畫。
讀書那會兒梁懷月就跟其他同學不太一樣,大多數同學作畫,一畫就是好幾天。她的靈感常常來源于一瞬之間,就著當下所見而畫。
好處是不用花上太多時間,壞處是靈感時有時無,沒有定處。
女人在一旁作畫時,男人便在一旁看書。
古色古香的酒店套房里全套家居設計皆是中式風格,屋內放了熏香的香爐,窗外是陣陣水鄉涼風,寧靜祥和。
過段時間她想要辦個畫展,主題以水鄉風情開展,作品不多,但也是近年來她難得的新作。
最后一筆結束之時,黃昏上山頭,窗外街道商鋪亮起了燈光,石橋墩上的紅色大燈籠里暗紅在雅黑的水鄉小鎮。
梁懷月站起來活動身子。
“結束了?”
“嗯哼。”她眉梢微挑,畫板上的畫布呈現出雨后水鄉一隅的模樣。
梁懷陽笑著夸她:“畫的真好。”
“是吧,遲早有一天我會比你的名聲更大。”
男人在彈奏鋼琴上造詣頗深,名聲也大,她到底還是不如梁懷陽,在國內提起,人也只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梁懷月起身,往窗臺方向走去。
天已漸漸黑了,變成灰藍的顏色。眨眼之間黃昏不見步入深夜,這中間的過渡色彩倒也有幾分難得的美麗。
女人的手肘枕在窗臺的位置,冷感白皙的手臂泛著清冷的光亮,微微垂下腦袋看著街道兩旁的行人。
她身上還是今早的那條艷麗紅裙,穿在女人身上也不俗套還格外出彩。
江南水鄉雖說給人以溫婉輕柔的女子形象,但誤入水鄉的明艷精致女人卻也完全融入這里毫不突兀。
梁懷陽走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你在看什么?”
她疊著雙手靠在窗沿邊上,百無聊賴:“一想到明天要回去,瞬間就沒心情玩了。”
本來晚上還想著出門活動一下的。
梁懷陽笑道:“喜歡這個地方,下個月我再陪你來一次。”
“不了,再好的飯菜不能多吃,再好的地方也不能多來。”
她在男人的懷抱里輕輕轉個了圈,正面朝向男人那種溫潤和氣的臉,嘴角微翹,得意洋洋至極。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