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墅,她下車,也懶得等程淮,自己先進了梁家不愿同他多待。
梁懷月打算和梁懷陽再說說離婚這事,她知道現在還有些事情肯定還沒處理解決完,但也實在不想再等。程淮現在的態度,吊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不舒服,多來幾次昨天這樣強勢的性愛她也遲早要心理崩潰。
她終于找了個機會,把男人拽進自己的房間,也沒有先前那般溫存一番,直接坦白:“我有什么時候能離婚?”
梁懷陽的笑意還未褪去,看見她滿臉的焦躁不耐煩,放下想要抱住她的手:“怎么了?”
梁懷月深呼吸一口,不太好說起昨天晚上程淮對她做的事情,羞辱又難堪,只輕描淡寫地說過去:“他這幾天消失不見,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說話陰陽怪氣,看著都讓人煩!”
梁懷陽伸手抱住她,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放在她脖頸后方的位置輕柔的捏著為她解去煩躁:“他有說這他消失的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我管他發生什么事!”她心煩意亂:“反正我要離婚!我這個星期就要離婚!”
“我知道,我知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甚至對梁懷陽都有些不耐煩起來:“總讓我給你時間,到底要給多久?離個婚怎么那么難?!”
對于她的怨懟,梁懷陽沒有生氣,放輕聲音盡量安撫她焦慮的情緒:“公司的經營狀況很差。”
說及此,他有些憂思無奈:“財務報表上清一色的虧損,嚴重到已經瀕臨破產的地步……”
梁懷月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抓緊他的手臂,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我目前也不是很清楚,看來看去,應該是這些年各種原因累積造成的。房地產不再是紅利,那些樓盤賣不出去,資金鏈出現問題,貸款持續增加……”梁懷陽皺眉,遲疑片刻后又繼續開口:“可以說,本來梁氏是撐不過去年年底的。”
梁懷月目瞪口呆。
她從不參與公司管理的事情,只知道房地產近幾年不好干,但也沒想到會虧空到這個地步。父親從來沒跟他們說過這些,家里所呈現出來一片喜氣洋洋,萬事不缺的氛圍也讓她沒有任何的危機感。
“……挨不過去年?”
“對。”梁懷陽喉嚨上下滾動,說得很艱難:“你知道為什么挨過去了嗎?”
她傻乎乎地坐在他腿上,大腦轉不過彎:“為什么?”
“程淮往梁家投了錢。”
明面上的帳是投了五千萬,但對下財務報表就知道,不止五千萬。
是兩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