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發現自己有些抗拒程淮的接觸。之前也有,不過也沒那么嚴重。自打川城回來后,程淮的言行舉止更放肆了一些,她也更拘束了一些。
進屋,先換家居服。而后又主動去盛飯裝湯,把兩人的碗筷都擺好在餐桌上后,才喚躺在沙發上的梁懷月起來吃飯。
她慢吞吞的,走路如同老嫗,走到程淮身邊,還被他伸手摸了一把細腰,義正言辭地開口:“呆在家里也長不胖,體質真好。”
她微微一滯,身體有些僵硬,對于程淮的靠近,有些下意識的抵觸。飯吃不下,程淮也不太能看得出來,畢竟梁懷月在飲食上很是克制,吃飯只吃七分飽,點到為止。
直到兩人躺在床上,他翻身想要壓在梁懷月的身上想要做一點什么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程淮的眼,在幽暗的臥室里仍舊目光灼灼地盯著身下的女人,她很抗拒,甚至用了雙手抵住丈夫壓下來的胸膛,昂著腦袋沒看他,但身體語言已經很難說明問題。
“怎么了?”
梁懷月低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挪開視線:“不想做,好好睡吧。”
程淮伸手去摸她的黑發,散落在枕頭上不受壓能夠很好保持發質的觸感,他的大手寬厚有力,一下一下地安撫,溫度從發絲傳至她僵硬的四肢百骸,摸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笑著問她:“你最近怎么了,嗯?”
“前兩天你說在經期,不方便,但我看到衛生間里已經沒有棉條棒了。”
她頓時毛骨悚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你竟然觀察這個?!”
程淮笑:“過了經期不就是排卵期嗎,你說過排卵期增加房事有助于備孕。”
她啞然失語,在決定跟程淮離婚后自然就斷了懷孕的想法。
梁懷月磨磨蹭蹭地,也沒敢看他,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懷孕的事情算了吧。”
“怎么?”
她迅速在腦海中收集一切能用的詞匯編織成一句勉強能聽得過去的借口:“懷不上,放棄了。”
程淮有些哭笑不得:“備孕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是一時之事。”
她又伸手推了兩把身上的男人:“下去,不想做。”
程淮仍舊壓在她身上,姿勢不變,沒打算今天晚上放過她:“懷孕可以暫且放放,但夫妻生活你總要滿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