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不動的前夫,她的耐心即將告罄:“讓一下。”
“呵。”
趙青堯涼颼颼地笑了一聲,隨即他背轉過身,咬緊牙關,面頰肌肉隱隱抽動凸起。
他不想嚇到她,除了情感上的搖擺和捅刺陳嶼的那一刀,他不曾對她有過任何情緒或行動上的暴力。
他原本,是一個教養得體的人。
再好的教養也無力阻止這一切,她鐵了心要去另一個男人的身邊,他們今晚一定會做愛,格外激烈地,那個男人像他曾經激肏小嫩穴那般索取著她。
她不愿意給他,卻心甘情愿獻身對面的野男人。
趙青堯擰過身,眼白遍布赤紅血絲,大手猛地鉗住時夏的肩膀,陡變陰沉的臉色一瞬間嚇哭了她。
化身擇人而噬的惡鬼。
她沒有聲音,眼淚大顆大顆地向外掉,錮在原地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終于,斷斷續續的哭音發了出來。
“夏夏,夏夏……。。”
趙青堯斂去怒意,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雖然心中氣惱她是個不守貞潔的小蕩婦,有了新歡忘舊愛,不留一點情意,可是他又能怎么辦。
要是那一晚他沒有去玫瑰莊園,他一心一意守著她過日子,他的妻子也不會被被人攫去。
臥室門打開,小輪子輾過地板的轱轆聲遠去,趙青堯看著冷冰冰的臥室,眼底跳起漆黑的暗火。
他低頭,舌尖舔去指尖上的淚液,喉結滑動,唇縫溢出舒顫的喘息。
好棒。
好棒,他的老婆,連淚水的味道都這么勾人。
門外。
拖過一把長椅鎮守自家門口,陳嶼鋒銳的目光盯緊對門,嚴肅如盯梢嫌犯似的,萬分不敢松懈。
他坐在椅子上,兩條裹在黑色休閑褲里的長腿極有氣勢敞開,坐姿大馬金刀,手指強硬地捏起一個塑料勺子。
……一個勺子。
他正解決著午餐,隨便點了份外賣。
時夏走出家門時,就看見他以頭狼般的兇悍氣勢據守門口,解決午餐的樣子卻可憐兮兮,像一只委屈求安慰的大狗。
“你中午吃這個?”她沒忍住,又可憐他又生氣。
等待好久的陳嶼望著她,眼角笑意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