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問:“爸爸他們不在家?”
“出去了。”趙母低嘆一聲,“嫌家里太悶。”
說著說著,趙母忍不住抹眼淚:
“夏夏,今天你去看守所探視,青堯和你說了什么?他捅傷的那個人,到底什么家庭條件?我們想與受害人和解,怎么也找不到聯系方式。”
時夏也不清楚陳嶼的家庭背景,她連忙扯了紙巾給趙母擦拭眼淚。
“你身子虛,我不該在你面前哭這些。”
趙母收了眼淚,擦了擦淚水開口:
“我和你爸存了些積蓄,數目不少,就青堯一個兒子,這些都是留給你們的。”
時夏捏緊湯勺,心潮起起伏伏。
“媽的意思是,以后等青堯出來,你們可以用這筆錢做些生意。人活著,就沒有死路,路都是越走越活。”
話中意思,趙母明顯想拴住兒媳的心:
“你們還年輕,等過幾年,我們老兩口再抱孫子也不遲。夏夏,你說呢?”
面對趙母殷切的眼神,時夏支支吾吾沒法開口。
婚得離,但沒必要現在提起,再給老人心頭的傷口撒一把鹽。
過段時間等趙青堯的判決下來,她再向法院起訴離婚。
考慮目前的情況,先隱瞞一段時間,不能給雙方老人,尤其是公公婆婆更多的刺激了。
“我先回房了。”趙母起身,“雞湯廚房里還有,你趁熱喝。”
望著趙母老態的背影,時夏鼻子一酸,愧疚的心潮將她淹沒。
要是知道事態如此發展,她絕不會攀扯陳嶼,早應該在玫瑰園那晚之后,堅決利落地結束這段婚姻。
拿起撐衣桿收了陽臺上的衣物,何女士等趙母進了房間,走進客廳坐在女兒身旁,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么。
女兒還年輕,余生若是繼續和一個留了案底的男人生活,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何女士舍不得女兒吃苦,良心上又過不去,畢竟女婿一家挺疼女兒的。
現在提出離婚,未免過于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