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保持著壓在兒媳身上的姿勢靜止不動,只有煩躁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藍鶴像等待宣判的罪犯,忐忑地抬眼看他。
龔肅羽與她無聲對視了一會兒,放開手里的肉奶抬起身體,面無表情掀開她的裙子,拉開她的碎花小內褲褲腰,雙手冷漠地一扯,“哧啦”──裂成了兩半。
他還不停手,像是泄憤一樣惡狠狠地把無辜的內褲暴力撕成碎片,隨手扔到地上,一邊恨恨地繼續盤問小情人。
“呵,他除了親你舔你嘴,還做了其他什么?摸你奶了沒有?”
“沒有。”除了你誰會光天化日摸別人奶啊?
“摸你下面沒有?”
“怎么可能?!”藍鶴羞惱地嗔視這個離譜的人。
“怎么不可能?”龔肅羽像看傻子一樣睨視藍鶴,“男人都是禽獸,只要親了你一口,就想舔遍你全身,想吃你的奶,想插你下面,性欲是生物本能,你和我睡了那么多次還沒有吸取教訓?”
“……”
這是在說他自己是禽獸嗎?他也知道自己禽獸啊。
藍鶴無奈地嘆氣:“他只親了我,而且是在外面花壇上,其他什么也沒做,到了醫務室我們只說了會兒話,他說喜歡我,要追我,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并且深愛自己的男友,叫他不要浪費時間,他說……他說他不會做什么,只希望我考慮一下,就這些了。”
他的心肝寶貝因為意外昏倒,被救她的男孩子親了嘴,她明確地拒絕了對方的告白,作為他的情人一點錯也沒犯,相反還是最大的受害者,受驚,發病,被卡油,被他發脾氣,好無辜好可憐的。
“你沒錯,錯的是占你便宜的那個小色狼,明天我讓人找你們校領導給他個警告處分,停他一個月的課,猥褻女同學的行徑不可姑息,縱容下去會變成強奸犯危害社會治安,出現更多受害者。”
!!!他是認真的嗎?權舒銘會被毀掉的。
藍鶴秀眉緊蹙,撐著沙發坐起來抱住龔肅羽的手臂認真央求他:“爸爸,你不可以這樣,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就下狠手毀掉別人的一生。他雖然越界了,但……愛情總是會讓人沖動,讓人明知故犯,他是這樣,難道我們就不是?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他救了我,別去傷害他,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不會再和他說話了。”
她這樣聲情并茂地為輕薄她的人求情,幾乎讓他難以分辨她到底是心腸好還是舍不得人家,心里越發氣悶,煩躁地甩掉她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俯視半裸的小藍鶴。
“我今晚不想和你一起睡,等下幫你洗了澡你回自己房里去睡覺。”
“……爸爸要幫我洗澡嗎?”
“你今天發過病,一個人洗我不放心,所以今天也不可以做,衣服穿好出去。我要工作了,下午丟下一大堆事情跑出來,沒空陪你玩。”
什么態度真是!好吧,至少沒有打她屁股,老頭雖然脾氣不好,但并不會不講道理,吃點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如果換成自己何嘗不會氣到斑禿?
藍鶴在心里給討厭的人那副討厭的嘴臉找了一大堆理由,穿好衣服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