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喝酒呢?
大概是因為,他需要酒精麻痹神經,鈍化惡感。
也需要酒精封住她的嘴巴,放松她的身體。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在他從少年蛻變為成年男人的夜晚,他不想聽到從她嘴里吐出的,動聽又虛假的話語。
他害怕看到她眼睛里隱藏的排斥,感知到她因為不情愿而變得僵硬的肢體動作。
沈焰竭力克制著復雜的情感,溫柔耐心地吻遍姜鯉每一寸肌膚。
他將單薄的睡裙脫下,與此同時,自己也回歸最原始的狀態,像個新生的嬰兒。
兩具光潔的身體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姜鯉沉溺于絕望的情海中,雙臂如柔韌的藤蔓一樣,死死攀著戀人蒼白的肩膀,雙眸迷離,紅唇微腫,熱烈地承受著一個又一個纏綿的親吻。
他往手心倒了一大灘潤滑液。
潤滑液很涼,觸及濕熱敏感的部位時,姜鯉不適應地打了個哆嗦。
“疼……”修長的手指變成異物,攪出陌生又難耐的感覺,她微微蹙眉,眼里含著淚水,“輕點兒……”
沈焰不想看她演戲。
明明更過分、更荒唐的做過不知多少次,怎么對象換成他,就變得這么不配合?
將一大瓶潤滑液均勻涂抹在她嬌嫩的器官附近,他喘息著,撕開避孕套的包裝。
一層、兩層、三層……
姜鯉察覺出異樣,低頭怔怔地看著他迥異于常人的動作。
涌動的情潮緩緩退卻,滾燙的身子也變冷了些。
她勉強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抱住做好準備的沈焰,雙腿溫順地分開。
可破身帶來的痛楚還是超出想象。
姜鯉的臉色明顯變白,腰身本能地往后躲,腿也跟著收緊,將沈焰的腰夾在中間。
“疼……焰哥,真的很疼……”聲音帶出哭腔,她開始小幅度地推搡他,企圖逃離森嚴的掌控,“不……讓我緩一緩……”
沈焰按著她不放,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成功。
戴的避孕套太多,快感變得微乎其微,她又一臉抗拒,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兒。
他難掩心中的煩躁,緊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壓在枕頭兩側,冷聲問:“是真的疼,還是根本不想讓我進去?”
姜鯉怔住,像是被人拋到冰天雪地的北極,零下四十度的低溫像一條毒蛇迅疾地在她腳踝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