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姜鯉的爸爸順利出院,回家療養(yǎng)。
她的生活終于回到正軌。
早上,姜鯉背著書包走進(jìn)教室,立刻收到很多同學(xué)的關(guān)心。
她微笑著和眾人寒暄,眼睛卻下意識地看向后排。
坐姿挺拔的少年毫不掩飾自己的期待,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她的座位已經(jīng)被他提前整理過,桌面擦得干干凈凈,書本擺得整整齊齊,保溫杯里晾著溫水。
早讀的鈴聲響起,姜鯉坐在熟悉的位置,被微冷的手緊緊握住,心里一暖,臉頰浮現(xiàn)淺淺的酒窩。
分別了這么久,沈焰一改往日清冷的性情,對她表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熱烈。
他給她帶早飯、帶零食,將這段時間老師講解的重點謄寫了一遍,連著他整理好的卷子一起放在她面前,一有空就給她講題。
姜鯉有些消化不了,微蹙著眉道:“焰哥,你講慢點兒,這里我沒聽懂。”
她將被他捂出汗水的右手掙出,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演算,左手又被他近乎急切地牽過去。
就好像——一旦中斷肢體接觸,就無法保持這副冷靜的外表似的。
臨近周末,又要面對兩天的分離,沈焰肉眼可見地開始焦慮。
“阿鯉。”體育課的自由活動時間,他將姜鯉叫到安靜的地方說話,“這周末有安排嗎?沒事的話,我給你補課。”
“好啊。”姜鯉求之不得,將柔順的頭發(fā)理到耳后,仰著白里透紅的臉看他,“那我們還在圖書館碰面?”
沈焰搖了搖頭,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塞給她:“我在校外租了套公寓,明天早上九點,去你家樓下接你。”
姜鯉愣了愣:“為什么要在外面租房?”
沈焰緊抿薄唇,想到她說過再也不去他家過夜,心里又一次生出對母親的怨恨。
他低著頭,輕聲道:“這樣方便。你……明天晚上能留在我那兒嗎?”
他每天都在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才能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想得連課都聽不進(jìn)去。
姜鯉有些猶豫,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剛搬過去,房子還是空的,什么都沒有。”沈焰見她不肯表態(tài),開始示弱,模樣有些無助,“我不知道要買什么,也不知道去哪里買。你可以幫我布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