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呀。”姜鯉笑吟吟地仰著頭,眼底既有溫柔,又有憂傷,“我很喜歡你。”
沈焰白著臉倒退一步。
親耳聽到她跟情敵撒嬌、恬不知恥地和對方分享腳踏兩條船的感想,還說出那么動聽的情話,狠狠打碎他的最后一線奢望。
他為了她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打落牙齒和血吞,可她是怎么回報他的?
他甚至不敢想此時此刻房間中的情景——器材室有那么多可供娛樂的器材,她是不是正躺在柔軟的墊子上,主動掰開雙腿,邀請男人的侵犯?或者正趴伏在臺球桌上,一邊香汗淋漓地扭動著,一邊翹起后臀,承受痛苦又充實的折磨?
再想一秒,他就會發(fā)瘋。
他恨自己準備不夠充分,沒有攜帶趁手的兇器,也沒有過人的體力,可以不管不顧地沖進去,手刃仇人;他恨自己到了這個地步,依然顧忌著姜鯉的感受,更害怕撕破臉之后,她會像之前噩夢中的表現(xiàn)一樣,如釋重負地離開他……
他已經(jīng)把能給的、不能給的,都給了她……
不,還剩一樣?xùn)|西,沒有給她。
那是他最后的堅持,是身為男性干凈卻無法被證明的童貞。
沈焰失魂落魄地離開地下室,與此同時,在里面緊繃著一根弦的阿言悄悄松了口氣。
為了順利實施這個計劃,他做了兩手準備——沈焰知難而退,痛快說分手當然最好;要是對方直接沖進來,他就只能偽造出翻窗逃走的假象,委屈姜鯉承受所有的怒火。
不過,沒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姜鯉半根汗毛。
短短半個小時,阿言耗費了太多能量,而這些消耗,對于現(xiàn)在的他幾乎是致命打擊。
可他并不在意這些,臉上甚至流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以至于必須將面孔轉(zhuǎn)到一邊,才能掩飾得意。
姜鯉伸手摸了摸他的右臂,手指從中穿過,沒有感覺到半分阻力。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輕聲問道:“阿言,我可以永遠相信你,對嗎?”
阿言心里一跳。
他轉(zhuǎn)過臉,定定地看著她秀美的容顏,低聲回答:“當然。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而且只能相信我一個人。
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永遠守護你,細致入微地照顧你。
忍過這一時的痛苦,我們一定可以共度漫長又幸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