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抗抑郁的藥,對他不起作用,還不如她一個笑容帶來的安慰多。
最角落那瓶,是進口的安眠藥。他上次往牛奶里放了半粒,效果很理想,以后說不定還用得上。
姜鯉不疑有他,笑道:“怪不得你成績那么好。”
吃完酸奶,她戀戀不舍地跳下床,和他互道晚安。
說句不要臉的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他打算跟她更進一步,發生點兒什么,她不一定會拒絕。
可沈焰畢竟是沈焰。
能夠和他牽手,已經是個重大突破。姜鯉不急于求成,打算耐著性子慢慢來。
“阿言,阿言。”她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因過于興奮而睡不著覺,握著吊墜小聲召喚。
和沈焰和好之后,阿言很少現身,偶爾出現,也沒什么精神,說話愛答不理。
叫了好半天,黑影才從吊墜里飄出,問道:“怎么了?”
“我好開心啊。”姜鯉在床上滾來滾去,兩條白生生的腿從睡裙里露出來,小腿肚被床角硌出一道紅印,猶自渾然不覺。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悅:“今天晚上,我們一起跳了好久的舞。”
“我知道。”阿言干澀地回答。雖然躲在吊墜里,可她和沈焰之間的親密,他全都了如指掌。
他直勾勾看著她腿上的痕跡,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對勁。
想幫她揉揉,想給她親親……
“阿言,謝謝你教我跳舞。”她的道謝,忽然打斷他的思路。
“……”邪火變成悶氣,阿言的聲音變得更加干巴巴,“不用謝。”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心,正和他談什么柏拉圖戀愛。”姜鯉眼里的感激很真誠。
可除了感激,再也沒有別的情意。
“我覺得你最近的狀態好了很多,不需要貼著我就能自由行動,身上的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濃。”她甚至體貼周到地安撫他,“等我和沈焰的關系穩定,你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吧?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夠了!”阿言忽然低喝一聲。
姜鯉愣住,想發脾氣又忍住,小聲咕噥道:“哪來這么大火?我招你惹你了?”
阿言心里有些后悔,卻拉不下面子,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等任務完成,我自然會走。”
他知道人鬼殊途,絕不會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