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緊’字像重重的一下,挑在琴弦上,花不休喉間一哽,耳尖霎時紅的沁血。
用力抿著唇線,偏開眸,憋氣不吭。
他不可避免想到,自己嗓子啞的不像話,意亂情迷,竟從嘴吐露出幾個又痛又歡愉的放浪字。
“晚晚……”
“好緊……”
“您怎么回事?”
眼瞧他繃的越來越緊,江獻晚只好換個話題。
花不休蜷了蜷指尖,暗暗吸一口氣,壓下紛亂如暴雨淋漓的心音,“不知,只知道無意間碰到了林輕染。”
聞言,江獻晚面露古怪,“您不會?嗯?”
這個‘嗯’就很耐人尋味。
花不休如何聽不出,再忍不住抬手彈她腦門,咬牙,自證清白。
“孽徒!為……師,沒有!”
他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與一個不相干的人,滾在一起的人嗎?
孽徒竟敢懷疑他?
“噢。”江獻晚放心了,“那就好。”
要是跟別人共用一個男人,有點不得勁。
厚顏無恥地不去想,自己未嘗不是。
她細微的反應,花不休哪里還不了解她,闔落半扇睫毛,只是面頰的薄紅,憋的一路燒到耳根。
又是懊惱,又是氣惱。
隱隱還有不被信任的殺氣。
意識到空氣忽然有點冷,江獻晚掩唇輕咳一聲,“這是云為澤的衣裳?”
花不休:“……嗯。”
芥子囊都丟了,他上哪有換洗的衣裳。
那身原本的衣裳,本就有些壞了,又因……
便讓云為澤送了一套過來。
江獻晚視線垂在床頭擱的墨色織金線的衣裳上,臉終于忍不住……一紅。
想到了,她因八個字,吃盡了苦頭,死去活來的五日。
她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