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對可憐的自己說,亦或者她可憐的師尊。
她的春潮期隨著修為越高,愈發難捱,發作便尤為厲害。
聽到花不休喉間沙啞的滾過喘息的一聲,搖搖欲墜,進無門,退無路。
身體一半后悔,一半卻又徹底深陷在情欲的舔舐下。
悔不迭。
還想要更多。
卻更恐懼。
絲毫沒有方才輕巧屈膝的囂張,臉肉眼可見的白,眼尾是一抹糜糜紅痕。
剛開始,便臨陣悔棋,痙攣著,勉強嗚咽出幾個后悔的字。
可身下人不會一再給她反悔,和給自己放手的機會。
突然遇到一場陌生而渴欲的甘霖,一下絞緊他的神智,將他溺死。
是那樣豐沛,那樣柔軟。
他下頜拉長,凸出的喉結急促翻滾,瞳孔擴張至吞噬虹膜,滿是泥濘的欲潮。
欲壑難填,又寸步難行。
卻再。
記不得怕孽徒哭。
記不得孽徒不愿。
鼻尖是刻在骨縫里的媚香,耳中是從未聽到過的,孽徒滴著水,繞了好幾圈的軟膩泣音。
讓他弦斷魂崩,雙眸猩紅。
緊繃的腹部收縮,充血的肌肉幾乎刺激到抽搐。
“江、獻、晚……”
從胸腔低低擠壓出的字,帶著某種壓抑到徹底瓦解的渴求,精悍的腰腹驟然發力坐起,不給彼此退縮的空間。
亦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雙手凌虐般,是野蠻而不容抗拒的失控力度,扣牢那截想要臨陣脫逃、落子又悔的細軟腰身。
他的神魂早已崩離了秩序。
隱忍、痛楚、欲念、愛意……互相交織,全然坍塌成無數痛而歡愉的碎片。
性感的喉結猝然劇烈滾動,似痛似爽,難抑的沙啞急喘。
猶如一頭徹底沉淪于本能的野獸,勁瘦的腰胯繃起有力的弧線。
他戰栗于掌中滑膩的細腰瀕死般一繃,戰栗于這種密密匝匝,極致交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