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仰躺在臨時鋪就的凌亂青裳上,黑發散亂,與自己的徒兒肌膚相貼,任由他的孽徒以下犯上,高高俯視。
花不休無法逃逸。
他撐的太久太久,無論是身體的本能,還是洶涌浮沉的欲望。
沒有能力再掀開身上作惡之人。
仿佛睡在一片沼澤,倏然墮入一場神魂震蕩不休的夢。
他試圖看清那人。
試圖看清這夢。
又下意識害怕自己看清。
痙攣的十指,在一縷暗香充斥鼻尖,猛地收緊,幾乎是不顧一切,雙手大力握上那截緩緩沉墜的雪白腰身。
急喘的聲線,竟突然多出來點,兇悍全然被激了出來,各種摻雜在一起的崩潰情緒。
“江、獻、晚。”
江獻晚:“……”
江獻晚大腦一片空白,顫抖的很厲害,繃緊的足尖蜷縮著,生理性的淚水淌了滿腮。
空余八個大字。
有種回到巫云殿,無力承受的熟悉錯覺。
她甚至開始下意識恐懼這種已上刑場的體驗。
甚至……在這致命的緊要關頭,生出一個想要放聲大哭的崩潰。
這幾個男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她死定了。
她又死定了。
江獻晚滿臉淚痕,雪白小腹繃出香艷的弧度,久久卡在唇齒間的泣音,嗚咽著泄出。
只是稍稍一沉,有種被極為粗戾、蠻橫的撕裂薄紙一般。
重重傾軋,強行開劈。
渙散而急劇收縮的瞳孔,淚珠轟然崩落,是驚心動魄的頹滟。
“不……”
“不……”
“做了……”
過了很久,她顫抖著泣出聲。
不知是對可憐的自己說,亦或者她可憐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