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他們的血脈,更愛江獻晚。
他還不敢讓行行知道他這個不合格的父親,小心又翼翼。
行行若聽到,恐怕會覺得他這個父親,一言……難盡,兩言……說都不想說。
面對北帝尊的小絕望小憂傷,江獻晚伏在他懷里,笑的好大聲。
眼看北帝尊羞的又快要哭了,終于良心發現,結束了這個要命的問題。
但她還有一個問題。
明知答案,可就是想開口問一問。
江獻晚在他腿上直起身子,顯得有些居高臨下。
平靜且認真。
“我不會丟下狐貍,又或者說,我不會僅僅只有狐貍,一個也放不下?!?/p>
“你,還要與我一起?”
這個問題,聽起來一樣沒道德。
但不知為何,就是要聽他說。
然而,盡管早已預料,在帝隱開口的那刻,江獻晚表情猝然一頓。
他眸底有不容忽視的泌滟水光,燃著執拗的星火,光華氤氳,溫柔的徑自漫開到眼角。
深處不被窺見的是難以恕己的自責和痛楚。
微微輕抬下頜,仰視一人。
望進她眼中。
輕聲道:
“似水流年,愿與卿同。”
“我,甘之如飴,求之不得?!?/p>
他歡喜,歡喜江獻晚沒有丟下他。
不敢想,江獻晚不看他,留他一人。
往事他錯了太多。
明知她是變異靈根,又是琉璃玉骨,春潮期時難以承受。
他卻殘忍的獨留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