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猶豫的動了一下,輕輕環了她的腰身,懷中人便軟耷耷的垂著睫毛,懶懶的調整了最舒適的姿勢,由他將她全部承載。
天地變得靜謐,偶爾有絮叨的蟲鳴墜落草叢間。
江獻晚只覺神魂一輕,墜入一片溫水包裹的天地,兩團小扇子似的睫毛一點一點垂落下去。
她睡了很久,像是將骨頭里的疲憊都睡盡。
醒來察覺到帝隱連細微的動作都未變動。
將自己軟成一汪水,臉頰貪戀的埋著他懷中,貓兒似的輕蹭。
蹭了幾下,眼睛還未睜開,便忍不住笑了。
迷迷糊糊圈了他的脖頸,唇瓣廝磨一般,舔咬著他的鎖骨,滿意的聽到頭頂傳來勾人的輕喘。
壞壞的勾了勾唇。
咕噥出的話,瞬間使得耳尖泛紅的男人繃緊了渾身骨頭。
帝隱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一僵,乃至有些迷惘和震驚。
而后,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面頰也憋的染上瑰麗的潮紅。
“晚晚。”
脆弱而羞澀的嗚咽嗔語,不難聽出,北帝尊面對這種犀利而別致的送命問題,無助的又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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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獻晚險些笑出聲來,攀著他的肩頸,纏上去。
“我和行行,你最喜歡誰?”
這個問題不亞于,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里,你先救誰。
江獻晚當然不會跟自個兒子一決高下,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咬了一下他的唇瓣,裝的委屈。
出乎意料。
北帝尊很快給了她答案。
帝隱穩穩扶著她的腰身,頭顱微微下壓。
他的眼睛此時宛如硯中墨玉,靜水深流,沉淀千年的暖色,無聲無息,浸潤人心。
專注凝視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微深的剪影,帶著撫平一切躁動的溫柔,直抵歲月盡頭。
卻又是純粹且堅定。
江獻晚聽到很輕的一聲,不由屏息。
“是你。”
他輕聲說。
“晚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