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激動的熱血沸騰,仿佛看到一家四口親親熱熱的畫面,在向它瘋狂招手。
這誰能忍住?
不待兩人反應,魚小白歡喜地一甩尾巴,急哄哄的調頭往回沖。
“啊啊啊!魚有家了!”
“魚魚要有家家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帝隱:“……”
江獻晚:“……”_?
此時月亮尚未登臨中天,只懸在樹梢上,將湖邊一雙人影緩緩拉長。
江獻晚靜靜望著湖面折射出的迷離微光,石子投注進去,暈開一層層細碎如銀屑的光暈,將完整的月影揉皺。
她并沒有掙開他的手,任由他輕輕握著,神色漸漸隨粼粼水紋恍惚。
帝隱微微側目,出神的目光始終牽引一般,不自覺的落在她柔軟下來的面頰上。
心里某處像被觸動了一下,一絲又一絲的心悸,酸酸麻麻,擠滿心口。
驀然發現。
原來,這樣與她安寧而放松的模樣,他期待了很久,很久。
卻也遲到了很久,很久。
帝隱情不自禁放緩了呼吸。
她安靜的看著湖面。
他安靜的看著她。
那雙專注而從一而終的眸子,既是慰藉,又是依戀,江獻晚此刻竟生出一種再安定不過的心情。
她曾經從未想到過會有這么一天,與帝隱小情侶幽會一般,安靜的坐在一起,而不是以為的陌路。
像是忽然在這個塵世間,塵埃落定。
與花不休和三個師兄,還有風回雪給她的感覺似乎有那么一點不同。
可能。
帝隱是她剛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第一個與她羈絆最多最深的那個人。
便顯得特殊。
現在的感覺,還行。
江獻晚只覺渾身的骨頭一下子懶了,腰身一軟,半邊身子軟軟的陷了過去。
背后是寬闊而充滿安全的胸膛,耳邊是沉穩有力的心音,催的她睫毛懶倦,視線隨湖面水波一圈一圈的朦朧暈散。
帝隱只僵硬了一瞬,身體奇異的放松下來,給她靠著。
他指尖猶豫的動了一下,輕輕環了她的腰身,懷中人便軟耷耷的垂著睫毛,懶懶的調整了最舒適的姿勢,由他將她全部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