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抬手,確認什么,指尖稍稍一動,便又不知所措的定格。
江獻晚很軟。
也很暖。
呼吸清淺綿長,一縷烏檀般的青絲,淌過微微松敞的衣緣,延伸出令人屏息的滟痕。
那質地輕薄如霧的青衣,此刻服帖的勾勒著她的輪廓,凝脂般陷在他懷中。
隨著呼吸的韻律,悄然舒展出淋漓盡致的軀體線條。
云為澤又是茫然,又是倉惶,無意識咬著唇肉,竭力放慢呼吸,不敢有大動作。
以至于根本無從思考,江獻晚為何與他睡在一處。
時間不知流逝幾何。
或許,短短一刻。
又或許,很久很久。
指尖若無其事,游移半晌。
最終,輕而顫,觸在江獻晚的面頰上。
戳出淺淺的梨渦。
那頃刻融化在指尖的柔膩,蜇的他指尖一顫,花萼也隨他戰栗。
這一刻,被蜇的再清醒不過的南帝尊狼狽極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三秒后……神色倏地一變。
只覺自個要原地崩殂。
而他的花兒……還在風騷的搖曳、自展美色。
云為澤不忍直視,用力閉了一下眼。
迫使自己壓下怦怦狂跳的心神,手臂脫力一松,放開那截細軟的腰身。
看著另一條墊在江獻晚頸下的手臂,深幾個急促呼吸,用力一咬唇瓣。
做賊般,動作輕而快,幾乎是火急火燎,抽出自己的胳膊。
而后……
逃也似的,七手八腳下了軟榻。
并……
原地胡亂踩踢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