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蹦跳了兩下,再次踏出屋子,霧渺一身錦緞玄袍,步履極快,從屋中走出。
眉宇之間帶著顯而易見的抗拒和厭倦,身后跟著雙眼微紅的林輕染,和冷著臉、始終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的裴長安。
正顛鍋的林玉錦,捏著一撮靈植,絲滑的從不遠處幾位長老旁飄了過來。
壓低聲音。
“小師妹,你有沒有覺得霧掌門好像有點不對勁。”
背都挺不直了。
灰頭土臉的時云霄不知從哪里跟個幽靈似的,擠開蘇清流,冒了出來,小臂悄無聲息壓上江獻晚的肩。
先是陰陽怪氣打了個招呼。
“喲,我就說今天左眼皮一直跳,合著是邪祟回來了?”
不等江獻晚說話,又拿兩根手指頭揪了她的耳朵,扯過來一些,趴上去,小聲勁勁的八卦。
“我見他也是嚇了一跳,霧掌門多風華的一個人,你說說,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辦喪事呢!”
“一天到晚耷拉個臉,話都不肯說了,他跟咱家掌門他們在一起議事,霧掌門從頭到尾,只嗯。”
說著說著,胳膊一圈,再鎖了江獻晚的脖兒。
“最近我還聽到很多弟子私下里討論這個事。”
“我昨天還跟他們八卦了,邪祟,你想不想聽聽?”
江獻晚:“……”
之前一口一個師妹,現在一口一個邪祟。
所以,愛真的會消失嗎?
江獻晚沉默了一下,默默用力扒開時云霄的胳膊,“時師兄,你想殺了我,直接說。”
狗狗祟祟來鎖她脖兒,可見對她的意見和針對,并沒有隨著他們之間的久久不見而減褪一指甲蓋。
甚至,到了一種至死方休的瘋魔。
別說。
時云霄現在……可真是個半點不注意形象(劃重點)的碎嘴子。
再塞給他一把瓜子,他那張小嘴估計能叭叭一天都不帶停的。
瘋了,治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