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日一日的消沉下去,活似蒙了塵的珠光,哪里還有半點帝尊的模樣。
昨晚閑下來坐在一起飲酒,帝隱兩杯酒下肚,攥著玉簡,提起孽徒與江行行,那是睫毛掛淚,眼眶濕紅。
云為澤一杯接著一杯,半天放不出個屁。
喝大了,垂著睫毛,抱著膝頭的酒壇子,黯淡到塵埃里。
江獻晚:“……”
這一回合,花美人略勝一籌。
兩師徒無言對視半晌,神情詭異,誰也不看誰,并行一步踏出房間。
“咔嚓”一聲脆響,江獻晚另一只腳還未邁出,花不休扣了她的腰身,納入懷中。
果不其然,一道圣潔白衣的身影出現在視線。
花不休和江獻晚不約而同抬眸,本就淡淡的神色愈發冷漠。
林輕染剛到,經過此處,與師徒二人正面相迎,愣了幾秒后,面龐擠出令人挑不出半點錯的笑意。
她看著偎在一起的師徒,眸底曳出一抹猙獰而又懼怕的復雜神色。
落在江獻晚身上,摁著心頭噴薄欲出的恨意,朝花不休行了弟子禮。
花不休只一眼便收回冷淡的視線,扶穩江獻晚的腰肢,“能走嗎?”
見她左腳單跳幾下,說能,俯身抱起她,將她放在旁邊還算平整的石塊上。
單膝及地,修勻的指骨輕握上那截浮腫的腳踝,頓了一下,“胖了。”
江獻晚:“……”我請問呢,您禮貌嗎?
花不休眉心蹙的愈發緊,余光瞥見默默站在遠處的蘇清流和白子夜快步走來,背過身,輕聲道:“孽徒,上來。”
江獻晚眸子一亮,果斷報了方才略遜一籌的仇,一個猛撲。
花不休早有準備,身形絲毫未晃動,穩穩的托著她兩條腿兒起身。
“孽徒,你想勒死為師,繼承為師的遺產嗎?”
“您那天文數字的欠款嗎?”
“……別逼為師扇你。”
“所以,這就是徒兒一直沒有師娘的原因?”
太粗魯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