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休緩緩的笑了。
修長的身形俯低,衣料在動作間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帶著一種玉山傾覆的壓迫感。
唇,湊近了。
循序漸進,距離被精準(zhǔn)的控制在毫厘之間,浸染著他身上冷冽沉靜、雨后新竹似的淺香,無聲無息探入她耳廓深處。
說出的話……更冒昧了。
“魔后缺我這點靈石?”
魔后·江獻晚:“……”
就說吧,非翎的嘴賤,回旋鏢那是全都扎在了她身上。
卻聽,花不休極輕極緩的吐息又順著耳廓爬到心尖,“魔后今日怎的未著紅裳?”
江獻晚:“……”我不著紅裳,你自個心里沒點數(shù)嗎?
我特么就算想,敢著嗎?
她要是敢穿著一身紅過來,他還不立馬把她腿給擰了?
葬禮都得馬不停蹄的給當(dāng)場辦了!
說真的,這賬算的她免疫力大大提升。
但是。
如果非要繼續(xù)算的話。
那,算。
江獻晚扯出一抹禮貌的微笑,慢條斯理的勾上他肩頸垂落的青色發(fā)帶,輕輕繞在白皙的指尖。
微微偏頭,唇若即若離貼在他耳邊,指尖在他心口輕輕一點。
而后,一寸寸大逆不道往下一路而去。
“魔后不著紅裳,師尊難道不知?”
她指尖停頓在青衣下那截硬邦邦的腰腹,發(fā)帶末梢隨之輕輕脫離。
忽然退開半步,上下打量眼前這個青衣墨發(fā)的年輕男人,仿佛欣賞一支春睡的夜下海棠。
“師尊尊,有人跟您說過,您穿青裳的樣子,真的……”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接下來說的不是好話。
在花不休一雙宛如蝶翼的睫毛翕動不止時,偏頭一笑,“正經(jīng)中,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