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行輕輕晃了晃江獻晚的手,無意中出賣了他爹想爬床的小心思,“這些珠子行行見過,爹串了十幾日,不許行行看,說要給娘親先看。”
又哇地一聲低呼,拉著江獻晚來到鏤空雕花的花幾前。
他蹲下身子,托著小臉,好奇地左瞧右看,“爹,這就是您從大司命那里偷來的花嗎?大司命說這些花晚上會飄出很多會發光的花絮,可好看了。”
他爹被大司命光著腳攆了十幾圈,還挨了兩板子。
大司命還指著他一溜煙跑沒影的爹,第一次叉著腰潑皮似的罵街,跟他說:“你爹,不要個*臉。”
風回雪:“……”
風回雪默默伸手,心虛地捂了他兒子的嘴,朝江獻晚哈哈干笑兩聲,“那個,趕這么久的路,肯定很累,你先去洗澡,里面有干凈的衣裳,我帶兒子去洗洗。”
江獻晚:“……”
瞅了一眼偷偷拿眼神激烈交流的兩父子,轉身,推開一道隔門。
模糊的聲音立時從門后傳來。
江行行似乎很糾結,“爹,為什么不讓娘去兒子房間?行行那里也有湯殿啊,還撒了許多花瓣,兒子今日摘了好久,要給娘用的。”
江行行很了解他爹想爬床的心思,但他同樣很想跟他娘一起睡。
認認真真布置了很多天的房間,將床收拾的軟軟的,還香香的。
見他爹不言不語,一味的拿幽怨的小眼神來盯他,勉強退而求次,“那,我能跟你們一起睡嗎?”
風回雪鬼鬼祟祟,壓低的聲音,格外的語重心長,“兒子啊,聽爹一句,你大了,以后都不能跟你娘睡。”
被他爹完全剝奪跟娘睡,好不容易把娘盼來的江行行,眨著巴眼,有點委屈。
揣著小手,背過小小的身子,“那是我娘,您怎么不自己睡?”
“您明明比行行還大。”
“一起睡,咱們父子不是都可以和娘挨著,您非要攆行行。”
風回雪:“……?”他兒子可能不明白,這個睡,是怎么個睡。
“兒子,你聽爹給你狡辯……”
“要不這樣,今天爹讓你一回,咱仨睡,明天、后天、大后天、所有的后天,都讓給爹怎么樣?”
“爹,孩兒覺得大司命說的很對。”
“……什么?”
“恕孩兒直言,您……”江行行說不出臟話,委委屈屈扣著小手,而又認真的努力形容到位,“您的臉是有點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