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當然知道這玄龜,別看其貌不揚,戰斗力超強,風回雪說親眼看見它一口吞掉一個元嬰期的妖。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上趕著被江行行騎來騎去,夜里睡覺也要跟著。
風回雪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覺得,這龜……有點變態在身上的。
本在某個湖底沉睡了不知多少年,雷打不動。
在江行行拿著一根隨手薅來的竹竿,用一條蚯蚓釣魚的時候,就那么咬著鉤屁顛屁顛的上來了。
風回雪本來還怕這玄龜沒安好心,可發現它眼里只有江行行,整日跟個哈巴狗似的,對著江行行瘋狂搖尾巴,一副不值錢的倒貼樣,也就沒再管。
剛開始江行行嫌它丑,不樂意跟它玩,玄龜死皮賴臉,走哪跟到哪。
一來二去,一人一龜有了感情。
江行行正處于貓狗都嫌的年紀,再怎么穩重,也難掩小孩子心性。
更何況,他可能遺傳了他娘,見到長著尾巴獸耳的妖,那叫一個兩眼放光。
他逮鳥,玄龜跟在他屁股后面逮鳥。
他抓雞,玄龜跟在他屁股后面抓雞。
一天到晚雞飛狗跳,風回雪則跟在他倆屁股后面擦屁股。
從此,玄龜開始吃他兒子的,睡他兒子的,江行行還特意在自己的床邊,為玄龜擺了一張睡榻,枕頭被褥一應齊全。
江獻晚將江行行塞到繃著唇角,竭力克制的林玉錦懷里。
后者一接到小娃娃,嘴角刷地咧到天邊,幸福地快要暈過去。
江獻晚感動地拍拍狼太灰的肩,“太灰,多謝提醒,我只是覺得行行太可愛了。”
狼太灰鼻孔朝天輕嗤一聲,“可愛,你要知道他天天干了什么就不說他可愛了!”
江行行眨巴眼看他,再眨巴眼看江獻晚,生怕娘親覺得他不乖,委屈地一癟嘴,“明明是狼脾氣不好。”
動不動就對著他偷偷呲牙,還用手指頭扒著臉朝他做鬼臉。
林玉錦心疼壞了,恨不得將大尾巴狼的背瞪出十八個窟窿。
狼太灰聽到江行行的點評,氣的狼耳一抖,尾巴尖炸成一簇巨大的蒲公英。
他指著自己的鼻尖,氣樂了,“我脾氣不好?”
“我在大樹下睡覺,是你先揪了我的毛!”
還是肚皮上的毛!
就為了給一只毛都沒長出來的鳥墊窩!
他肚子上的毛都禿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