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個:“……”
她還知道害怕?
左親右抱,鶯燕環繞的她,也能害怕?
花不休險些氣笑。
他被狐貍懟的一肚子氣,還要面對她那四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他弟,孽徒反而倒打一耙,睜眼狡辯?
他現在氣的是這兩件事嗎?
更可氣的,孽徒分明忘了昨晚之事。
同樣,也不記得鳳儀臺那晚。
花不休睫毛輕輕一垂,壓下眼底的黯淡,面無表情摘開江獻晚的手,起身。
江獻晚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退后,有些錯愕。
她慢慢低下頭,看著那片青色的柔軟衣料一點一點抽離,眸光不自知的跟著一點一點慌亂。
師尊,真的同她生氣了。
江獻晚面色一白,猛然轉身。
那道頎長如松鶴般的背影,隨著視線拉長,漸行漸遠。
推開門,仿佛便從此兩個世界。
江獻晚身子一晃,堪堪扶上桌案。
兩個世界。
她從未想過要與花不休兩個世界。
江獻晚不知該怎么做,不知自己的臉色有多慘白,幾乎是遵循身體本能,閃身擋在花不休面前,后背緊緊貼上門扇。
她仰著臉,怔怔的看著那張妖顏若玉的美人面,不言不語,固執般,只一味的不肯讓。
風回雪抿了抿唇。
心中有些后悔,昨晚為了彰顯什么大房地位,將話說的太過。
“鳳……”
花不休忽然垂眸,他不笑時,仿佛一尊無悲無喜的神佛,無人能在他心中掀起半分波瀾。
江獻晚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怕。
也是第一次知道花不休這般看人時,薄情一般。
是她做錯。
不該隱瞞與風回雪的關系,隱瞞江行行的存在。
花不休是打是罵,她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