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腳步虛軟,逃回客棧,一腳踉蹌跌進房間,皮便不由自主……刷地繃緊了。
燈影燭火中,兩個如花似玉的帝尊,各自捏著一顆棋子,朝她望來。
眼巴巴的視線在觸及到那雙嫣紅破皮的唇瓣,雙雙愕然一僵。
江獻晚:“……”
她一只腳還卡在門檻處,頂著兩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眸光,頭皮發麻,不知該不該進。
兩個帝尊怔怔地望了她片刻,恍惚而默契的緩緩垂眸看棋盤。
躺在桌案上睡的死去活來的魚小白聽到動靜,一個鯉魚打挺,一頭扎進江獻晚懷中。
邊用魚尾甩她,哭的稀里嘩啦,魚淚兩行,“你為什么不給魚回信息!為什么!你這個壞女人!”
“你知道魚多想你嗎!知不知道魚等你等了很久!”
“你又去哪了!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嗚嗚……魚要創死你!”
江獻晚:“……沒看到。”
這魚就是個碎嘴子,一天能用帝隱的玉簡給她發一千條信息!
從早到晚,再到天亮,氣都不帶喘。
一人一魚加起來,就跟刷屏似的,玉簡天天都能卡出花。
她一邊給魚抹淚,一邊摸魚小角安慰,若無其事,對云為澤道:“您不是不來嗎?”
云為澤輕輕抬眸,掠過她的唇瓣,和頸側烏發間隱約的齒痕,又低頭認真瞅棋盤,“想走走。”
他說罷,自己反而一僵。
不僅是為自己壓抑的聲音。
還為這個如此熟悉的,蹩腳的理由……
他前腳剛到,來尋江獻晚,就很緣分的碰到同樣剛到,來敲江獻晚房門的帝隱。
他們倆站在江獻晚門外大眼瞪小眼,恰逢有幾個弟子從樓下上來,兩人想都沒想,一個反射,一人推開半扇門,閃身躲進了江獻晚的房間。
誰知那幾個弟子就站在走廊中熱烈的交談開了。
他倆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會兒。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帝隱似乎對兩人熟稔的一來一往并無察覺,更似看不到江獻晚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情事般的模樣。
他眉眼沉靜,氣質仍清冽如雪,不露半分異色,默默起身,打開手邊擱置已久的木食盒。
再看江獻晚時,唇角是不怎么熟練的淺淺弧度,嗓音也似雪中透出一絲暖,“吃過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