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抬眼彎唇一笑,花不休瞧著她半分不露異常的模樣,指骨幾乎要將扶手捏碎。
“徒兒在萬古宗給人做過一年爐鼎。”
饒是心中早已有猜想,見江獻晚這么眼含笑意,風平浪靜的道出,花不休無聲抿緊了唇,劇烈波動的雙眸漸漸汲上一層猩紅之色。
“后來,我就跑了。”
她講的輕松,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么。
花不休垂眸闔目,眉心火流紋似跳蕩著徐徐漲漲的猩紅火光,只模糊的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
“是誰?”
“北帝尊,我離開萬古宗后才知道的。”
“北帝尊。”花不休緩緩重復,顯出極端緊繃的下頜線,指尖壓的泛白,連淡青色的脈絡都凸浮出來。
“是,他身染穢氣,迫不得已與我雙修。”
“我,我……”
我被一只雞打吐血了,差點死了,就愿意了?
這話她自己聽著都好笑,江獻晚有些無措,一時啞口無言。
她本不在乎黑歷史。
花不休會厭惡她嗎?
或者,后悔收了她做徒弟。
花不休闔了闔眸,眼角戾氣微薄。
云為澤敢瞞他這么重要的事,簡直該死。
他不言不語,使得那張滟稠的美人面略顯陰沉。
卻不是因為她做了一年爐鼎。
“那個什么景長老,你不許再去。”
花不休知道景長老的身份,江獻晚并不奇怪,沒說話,無聲應下。
花不休提拎起她,直直的看進她眼中,“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他了?”
所以才會告訴他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