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心悅他?”花不休單刀直入。
江獻晚搖頭。
怎么可能。
他們之間,只是兩方都不情愿的交易。
確定過江獻晚對帝隱的態度后,花不休的表情有一瞬間掩飾不住的破碎,無不是自責。
帝隱既是被迫,依江獻晚的性子,如何會上趕著與不喜歡她的人有半分牽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答應。
他想過江獻晚與帝隱有莫大的關系,在萬古宗受了委屈,卻沒想到真的會是這種關系,彼此又是在這樣一種不情愿的情況下走到一起。
不喜歡,才會跑。
此事,定與霧渺脫不了干系。
他竟信了云為澤,亦是將徒兒主動送出,去面對不堪往事的幫兇。
花不休這會想的很多,“你跑的時候,他恢復了嗎?”
“沒有。”
“那個叫林輕染的是爐鼎,是不是和他有一腿?”
“不知。”
“但是,北帝尊向帝尊要了靈澤之露,給了林輕染。”
花不休神色又是轉冷,低低吐出三個令人心驚膽寒的字。
“云為澤。”
江獻晚哪里看不出來花不休將一半錯算在了云為澤頭上,忙道:“師尊,帝尊給了我靈澤之露,而且,是我自己點頭答應要去的。”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雖然自家帝尊剛開始沒跟她明說,看在靈澤之露的份上,江獻晚心底是很感激云為澤的。
“呵,靈澤之露。”
花不休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區區靈澤之露就將你哄的向著他了?”
“江獻晚,你是誰徒兒?”
他抬手攥上江獻晚的手腕,將她拉至跟前。
江獻晚最怕花不休喊她大名,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后背一涼,頭皮發麻,呵呵干笑,“哪里!哪里!我是您徒兒!徒兒自然向著師尊!”
“師尊,您能不能別擺出這樣一張臉,怪嚇人的,你看,我手心都嚇出汗了。”
見她還能插科打諢,笑出來,花不休略松一口氣,眉眼涼意稍散,拿指尖戳她眉心。
“這會知道我好了?給你們要點小錢的時候,跟死了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