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看的想搖頭。
帝隱真的完了。
沒救。
她無聲嘆口氣,隨手擱在桌案上一塊手帕。
不是帝隱,江行行用過的小手帕,給他一塊也不是不行。
暫時沒打算現在就坦白。
這些天,她足以摸清帝隱的隱形性格。
從前頂著一張清冽的神顏,就像魚說的,老裝了。
遭受一番毒打,回過味,自己跌個稀碎。
若是叫他知道她給他生了一個大兒子,絕對能直接一個肝腸寸斷,原地心碎而死。
她不心疼帝隱,畢竟他也算活該,總要給他點毒打,卻因江行行猶豫。
但這事兒她說了不算,要看風回雪的態度。
帝隱眼中血霧朦朧,透過霧氣,努力想要看清那塊繡著兩團模糊不知是何字的手帕,本就紊亂的心音,霎時跳的他幾乎昏厥。
說不出是什么,只覺得有什么東西隨著淡淡的奶香氣,密密麻麻,瘋狂擠滿心臟,讓他神魂失據。
有種錯過什么,卻又抓住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的絕望,扯的他神魂撕裂。
還未能從方才的痛楚中爬出,又跌入另一種讓他幾欲摧折的劇痛。
他雙手顫抖,勉強以靈力凈過手,托起帕子,整個人隨著一點一點,坍塌成齏粉。
江獻晚抿了抿唇。
眼前浮現與這張臉七分相似的江行行,不由得恍惚一瞬。
可以想象,帝隱會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父親,就像……風回雪那般。
她輕輕轉開眸子,不欲多說。
該說的,她早已跟他說過。
情字一事,她做不了帝隱的主。
問出自己想要的,很快收斂好心緒,輕輕一彈劍身,“我不會契約你,你自己決定一下,要不要跟著我。”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