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澤隨手擱下棋子,封他的路,“那便說說,怎么個隨處走走?”
頭一次聽北帝尊特意登門,說的不是什么毀滅性的霍亂浩劫,云為澤難得覺得新奇。
帝隱眉眼微斂,鴉翅似的墨黑長睫輕垂,仍是冰天雪地的疏離,“不說。”
云為澤:“……”
你性子這么悶,真的能把人憋死。
他推開棋盤,雙手攏于袖中,“確定沒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一點不信。
許久,靈鶴長鳴穿過積云,帝隱抬起眼睫,聲似薄霧,“沒有?!?/p>
云為澤不可置否,指尖慢吞吞的點在桌案,“你,沒事兒吧?”
莫不是……病了?
帝隱蹙眉,隱隱有光澤流動的琉璃眸不經意地乜來。
凜若霜雪,淡若云煙。
卻分明帶著一絲不贊同。
云為澤接收到他的視線,慢條斯理的低眸整理衣袖,“不怪我多想,這事兒擱在你身上,還真是匪夷所思?!?/p>
“也罷,你這悶葫蘆既想出來轉轉,明日我家剛好開大會,留下瞧瞧熱鬧?!?/p>
帝隱手指動了動,旭日融融下雪衣隨之華光流轉,“還有一事?!?/p>
云為澤嘖了一聲,看破一切,“就知道你有事?!?/p>
帝隱垂眼,想了會兒。
勾著繁紋銀絲的雪袖緩緩拂過桌案,指尖勾勒,浮出三個小字。
“替我尋一人。”
“江早早……男?”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