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守財奴第一次見他,竟然說的不是嫖資二字。
不過,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吃藥,真就讓人挺無語的。
霧渺正要過去給她送藥,見忽然伸到面前的手,有些錯愕。
幾個意思?
男子沒說話,仍伸著手,面色是萬年不變的冷淡。
霧渺傻愣愣的把藥乖乖遞給他,見他轉身,回神道:“她既然身子不便,我先帶她去霧頂峰,等這幾日過去,再讓她離開。”
小師叔不喜多余的人來巫云殿,哪怕是他,也很少來。
他覺得還是先將江獻晚帶到他那里,找個地方穩妥安置。
“不必。”男子凝視著掌心的白玉瓶,烏睫也未掀抬。
霧渺面色微變,神情錯愕,“不必?”
什么叫不必?
江獻晚現在情況是很特殊,可小師叔何時懂得體貼在乎人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問題。
江獻晚這幾日身體虛弱,且會很想與人……
而方才,少女只露出一個腦袋,臉頰酡紅,鬢角汗濕,烏發凌亂的樣子,顯然不便被旁人看見。
當然……這個旁人,包括他。
霧渺還真不敢多看,以下犯上。
由小師叔守著,再合適不過。
霧渺點點頭,又追上一步,低聲問出了最緊要的事,“小師叔,您今年出去嗎?”
每三年新弟子入門大典的時候,他都會過來問一句。
雖然得到的是從來不變的結果,不過霧渺仍抱著一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