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一個面子,別搞她了。”
“你要還認我這個兄弟,就別再這么搞。”
魏子天跟郝文宇說,郝文宇罵他神經病,病得不輕,趕緊去治治。說完拿著外套離開,給他難堪。
這也就是在除夕夜前一天的事。
魏子天知道她回了筒子樓,剛到沒多久,聽到她在里面哭,那個哭聲好像啞巴在費力想嘶吼出一個字,聽起特別吃力。
他想跟她過春節,他特別想。
所以他打開門,看著溫柯慌忙低頭用袖子擦淚,那一刻他就在想。
她是不是…
是不是…
很需要他。
溫柯被魏子天連拖帶拽拽出筒子樓,這條街又沒挨著市中心,又不是禁燃區,放炮的人比較多。他那輛車旁邊就有幾個穿著特別厚實的熊孩子,拿著塑料瓶倒扣放炮玩。
溫柯帶著口罩,沒把臉露出來,只拿了個手機就被匆匆趕上車。
目的地是一家東北小酒館,老板沒營業,一家人團聚在門市里吃年夜飯。外面冷,溫柯被他扯著坐進門里包間炕頭上。
人家都說了不營業,老板喝了二兩酒,人家一家老小圍繞在桌子旁,光盯著幾步外的溫柯看。她臉臊得慌,魏子天臉皮比她還厚,溫柯穿鞋說走吧,他不讓。
“別廢話,菜端點來,牛肉餃先搞一百個。”
溫柯被他一推,推回炕上坐著,他拿著手機跑去掃碼,不知道轉了多少錢,老板眼睛一亮,光聽他在那報菜名。
“蝦肉湯要沒了,我媳婦待會要喝,這不好意思,換別的吧。”
“我媳婦也要喝,沒動過的你就端過來。”
他錢都給了,臉色擺給人家看,人家有點難堪,懷著二胎的媳婦說算了,人家是大爺,給那么多錢呢,喝去吧。
他捧著從孕婦那里搶過來的湯過來了,溫柯盯著湯里飄著的菌菇山藥蝦肉丸,一時之間不知從何下口。
菜陸陸續續上齊,其實也沒有多少,一盤醬骨肉,剛煮出來的牛肉餃,醋溜魚段,鍋包肉,還有一盤血腸。
魏子天很注重環境,讓他們小點聲,然后把包間遮的小簾子拉上,炕頭很熱,溫柯坐一會就開始冒汗,魏子天剛坐下,看溫柯拿起筷子沒啥食欲那個樣子,把簾子撩開又說了一句。
“都大點聲,氛圍嗨點,大過年的,電視機打開,看會小品。”
頓時,那個過年的氣氛就烘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