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開始找原因,說他可沒感冒,但也不可能操一操就病了,就說她肯定是穿得太少了去看演唱會的原因。找了個醫生過來給她看病,經紀人李范站旁邊,把沈途拉過去一頓教訓。溫柯連打好幾個噴嚏,他臉色一下黑了,不讓沈途靠近,給兩人進行了強行隔離,沈途搬到隔壁套房住,門一開,中間隔著走廊,就像隔著什么鴻溝一樣。
李范不要他們聚在一起,所以四目相望,含情脈脈,明明只是隔了個走廊,腿稍微長點一步路就能跨過來,卻生出了一股子天涯永隔的味道。
然后膩膩歪歪的,雙方又抽了個椅子坐門口聊天。
“要不我叫人回去給你拿東西。”
“不用,自己去拿吧。”
她不喜歡自己房間被外人動亂,要帶走要不帶走什么,自己心里有數。肉蛋兒也可能怕生,弄不好半路就丟了。
溫柯吃了藥,下午依然沒退燒,最后在酒店里打吊瓶,屁股挨了兩針,她斜躺在床上跟沈途視頻,男人精力充沛,偷偷摸摸說晚上過去看她,讓溫柯留門。
但李范其實根本不用擔心,沈途身體素質很好,刀槍不入,連感冒病毒都沒辦法入侵,也有可能是看他腦子愚笨,不屑于寄宿在他身體里。溫柯開門時被熱情地抱了個滿懷,幾乎是撲過來,很黏又炙熱,他剛洗了澡,味道干凈。
“我有個事情跟你說。”
“什么。”
“我給你預支個小工資吧。”
他說完,抱著溫柯腦門吧唧了一口,就把這個當初預支工資了,然后跟溫柯說。
他才出道沒多久,就有個富婆兒想包養他,一個月七位數左右,富婆三十多歲,其實吧長得也不差,跟了她能得到不少資源,不過李范這經紀人也不是吃人不吐骨頭那種,信任沈途不用靠資源,光憑這張臉,有點半吊子水平的演技都能混個一線當當,但他很爭氣,剛出道就拿了最佳男主獎,從此之后道路一帆風順。
“李范哥是這么個人,他不讓我過來,只是怕感冒傳染影響工作,你別往心里去。”
溫柯有點愣,未曾想居然他還能照顧她心里呢,有點受寵若驚了都,然后摸著人頭發安撫。
“我沒往心里去,他是個好人,我知道。”
但其實溫柯也懂得,李范這人只對于沈途來講是個好人。
她病剛好兩天,掛了吊瓶,人精神不少,梳妝打扮一下,打算趕回去收拾行李,沈途嫌她冷,拿了個男士大衣遞給她。他還沒穿過,合作方送來的衣服,媒體不知道。溫柯也不講究,穿著衣服被送走,回去時坐著MPV,在車上睡了一覺,不過路途很長,司機換著人開,最終停在了筒子樓下,挺累的,溫柯讓他們先找個酒店睡一覺,明天早上再出發。
晚上十點半,這條街人還挺多,雖然是冬天,不過喝熱啤酒吃燒烤的人也不少,她在樓底下摸鑰匙,緩步走上樓,三樓拐角,昏暗不明的長廊,看到個男人蹲在那,胡子拉碴,腳底一地煙鍋巴,鑰匙串輕輕發出響聲,他回過頭來,是一張相當熟悉的臉。
陽沉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