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魏子天打算問問溫柯日子過得如何,沒了他是不是難過死了就,指不定窩家里哭,哭成兩個核桃眼,然后暴飲暴食每日斤數直線上升,所以他得趕在這女人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肥婆之前讓她知錯。
他去筒子樓找她,樓道依然貼著各式各樣的小廣告,密密麻麻相互重疊。
貓正巧從窗子邊跳下來,門口上方有個釘子,掛著老鼠布偶。
魏子天捏住鼻子匆匆走過相當嗆鼻的油煙區,隔壁正做著晚飯,他拍拍淡灰色外套,不想身上有這種味道。拉著門把手里外晃動幾下,但沒人給他開門。
男人站在窗邊,身高優勢能讓視野縱覽全屋,才發現這女人把所有家具都換了,地上用盆裝了不少貓糧,餓不著人家。
他一臉不爽,斜眼掃視著貓,嘴里念叨兩聲,問那肥婆兒哪去了。肉蛋兒跟她一樣,相當配合,配合著喵喵叫了兩聲,好似在跟他溝通,但說著貓語,他懂個屁,一腳把人家踹開。
魏子天站了沒多久,徒勞而返,下樓時與一人擦肩而過,對方穿著黑皮衣,眉骨有一道不算明顯的小疤,很瘦,顴骨好似凹下去一塊肉,骨骼像枯樹枝般,看起一點人味都沒有。他特地觀察了一下,在交錯的樓道口,手機忽地響起,被郝文宇打來的電話轉移了注意力。
“帶上你的肥妞兒過來泡個澡。”
一聽到這,魏子天心情極度差到想摔手機,上車時調轉個頭,冷聲說著。
“她嫌冷,不樂意出門。”
溫柯感冒了,頭昏腳重,被沈途折騰了一晚。為了撿回男人尊嚴,為了證明比魏子天那小疙瘩強,換著法折騰折磨她。一月特別冷,時間也過得相當慢,早晨六點半七點了天都不亮,她以為自己只是累,結果睡到下午都醒不了,沈途也不出酒店,洗了澡吃了飯,回床上繼續抱著她,落地窗外景色不錯,居然飄雪了。
“幾年沒下雪了,你敢信嗎,今天居然下雪了。”
溫柯縮著脖子坐在窗邊,屋內溫度很高,這點她很滿意,就算生著病,鼻子堵塞,但房間很適合她居住。
想起魏子天這種人,不僅脾氣怪,行為模式也很怪,哪有人不喜歡開暖氣的,說覺著悶,所以在床上做愛,在沙發上做愛,赤裸著身體肉搏,給予冬天一定尊重。她時常覺著冷,但不曾生過病,結果見到沈途第一晚,環境好也很溫暖,她反倒感冒了。
人可能是越活越精貴,就越矯情,身體素質一旦嬌生慣養,被折騰一下就會感冒。
但也有可能,是沈途牛啊,哪怕前兩次射得快了點,后面不也找回尊嚴了么。
“下雪了嘿,你看。”
她盤腿坐著,指著落地窗外,雪花相當小,看起就像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冰渣子,落在地上就化,找不著蹤影那種,沈途拍那么多戲哪個地方沒去過,就她這種鄉巴佬看著雪才大驚小怪,他去那么多北方城市,雪比這大哪兒去了。
“少說兩句,你嗓子都啞了。”
沈途開始找原因,說他可沒感冒,但也不可能操一操就病了,就說她肯定是穿得太少了去看演唱會的原因。找了個醫生過來給她看病,經紀人李范站旁邊,把沈途拉過去一頓教訓。溫柯連打好幾個噴嚏,他臉色一下黑了,不讓沈途靠近,給兩人進行了強行隔離,沈途搬到隔壁套房住,門一開,中間隔著走廊,就像隔著什么鴻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