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垂眸看著地面上褐色的木地板,憶起前世的過往,鼻子不禁有些發酸。
前世,因為他是夫君,她身份卑微,沒有反抗能力,他讓生孩子,她必須得生,他要保小,她便只能凄慘的死去。
“保小。”臨死前,男人冷漠的話語又在沈鳶腦海里回蕩,她的心口似被利刃穿鑿般,疼得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越想心里越難過委屈,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通紅的眼眶里溢了出來,順著她白凈的臉頰滑落。
沈鳶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以為重活一世,便可以逃脫前世的厄運了,為什么她都逃到千里之外了,裴翊還要將她抓回去?
裴翊見女人不說話,一直沉默的低著頭。
他有些不耐了,大手勾起她的下巴,質問道:“夫君問你話呢?怎么不回答?”
卻不曾想,看到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小臉。
裴翊一怔,楞楞的看著沈鳶。
他甚至從她通紅的眼眸里看到了濃重的悲傷。
沈鳶吸了吸鼻子,拍開男人的手掌,眼淚流的愈發洶涌。
裴翊有些慌了,他用指腹輕輕拭去沈鳶眼角處的淚珠,輕聲哄道:“別哭,我不罵你了。”
沈鳶抬起通紅的眼眸,定定的望著裴翊,語氣帶著幾分諷刺與嫌棄,道:“相爺這種只要孩子,不顧妾身死活的夫君,我無福消受,誰稀罕誰便拿去吧,我是不要的。”
“你都知道了嗎?……”裴翊身體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沈鳶。
她知道了,她知道他是前世的裴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