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好不容易才將沈鳶找回來,哪里還肯放她回去。
若是放她回去,她又與那表哥廝混,他可是要氣得心肝劇痛,倒不如將她困在身邊,好好看著她。
“別回你表哥家了,過兩日,我帶你回京州。”裴翊上前將沈鳶擁入懷里,他吻了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很晚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沈鳶抬眸看著裴翊冷硬的下顎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冷漠無情的男人,現在居然對她柔情蜜意,真是諷刺。
他不必如此惺惺作態,她知道他的真面目,任他再怎么偽裝也沒有用。
等數月以后,那個女人一會來,他便會棄她如敝履,哪里還管她的死活。
沈鳶皺著眉,用力推開裴翊,語氣淡漠的道:“那相爺出去吧,我要就寢了,明日天亮后,我自個兒回去也行。”
裴翊身形健碩,腳跟扎實,只被沈鳶推的往后退了少許。
他看著臉色不虞的沈鳶,困惑的道:“怎么突然就鬧脾氣了?剛才還好好的,乖,別鬧了,夫君抱著你睡。”
裴翊將沈鳶攔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沈鳶情緒有些激動,她掙扎扭動起來,拍打著裴翊的胸膛,嘴里低喊道:“放開我,不要碰我。”
她現在非常討厭裴翊的親密接觸,前世,這個男人,都娶了別人為妻了,他剛才還壓著她做那事,存心膈應她呢。
“別動。”裴翊皺眉睨了沈鳶一眼,他將她抱得緊緊的,以防她摔著。
三更半夜了,被女人這般胡鬧,裴翊心情有些不悅,他都如此低三下氣的哄她了,她還不賞臉嗎?
他把沈鳶放在床上,沉聲低斥道:“你鬧什么脾氣?是不是以為我縱容你,便可不守規矩了?我是你的夫君,就算沒有賣身契了,那也是不爭的事實,你對夫君便是這個態度?”
夫君夫君,這個名號于她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沈鳶垂眸看著地面上褐色的木地板,憶起前世的過往,鼻子不禁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