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許吧,我覺得他不太聰明,不能充分理解客戶的意圖。”
“您可以明確向他提出您的想法,他會盡心去做的。”
“您覺得會嗎?我不這么認為。”
尤經理這番話懸念疊出,郝質華百思不解,事后只好將貴和叫到所長室問話。貴和聽完陳述滿腔憤慨。
“她真這么跟您說的?”
“她是不是對你有誤會?我記得上次還不停夸你,怎么這次突然改口了。”
“郝所,這事我都不好意思開口,那尤經理她……她就是個花癡。”
“花癡?”
要不是對郝質華心懷愛慕,貴和早向她訴苦了,此時尤經理惡人先告狀,他也不能吃啞巴虧,馬上據實反應對方的惡行。
“她每次來都緊挨著我坐下,借看方案的間隙跟我開黃色玩笑,還故意湊近和我發生肢體接觸,問我衣服和洗發水是什么牌子的,然后動手在我頭上身上摸來摸去,要么就直勾勾看著我露出欲求不滿的笑容,有幾次晚上還發微信約我出去玩,我煩得不行,看見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郝質華愕然:“還有這種事?”
“趙國強他們都知道,也說這是赤、裸裸的性騷擾。”
好花招人愛,貴和這種年輕標致的小青年就是肉鋪里的上等排骨,誰都想來問問價,也是蒼蠅蚊子青睞的對象。郝質華曾有過心神恍惚的經歷,相信尤經理確實會對他動歪腦筋,但這么一來又生出新的疑問。
“那她的態度怎么突然變了?”
貴和苦笑:“今天在咖啡店我說我有女朋友,明確拒絕了她的暗示,她大概惱羞成怒了。”
郝質華猛然想起當時的窘況,拍桌大怒:“誰讓你胡說八道!”
他絲毫不怕,嬉皮笑臉說:“您聽見了?那都是我的美好幻想。”
現在他的笑就是病毒,能輕松穿越她的免疫系統,她找不到疫苗,拼命地躲避,調頭看向電腦顯示器,假裝查文件,用領導的語氣下令:“那個方案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
“您不怕尤經理刁難您?”
“她們老板對我印象還不錯,質量過關的話她也不敢太難為我吧。”
“謝謝郝所,您真是我的保護神!”
“好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