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出去說你壞話?不會的。”
景怡哈哈大笑,發現打馬虎眼不管用時,終于選擇妥協。
“好吧,你口風緊,告訴你也沒什么,這不是大秘密,就是有點復雜,我懶得對人說。”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以這女人的驕傲不至于像高音喇叭到處散布他的隱私。
jennifer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用問答方式探討內情。
“你是看著你太太長大的,也是她的初戀,那在她之前你有沒有過別的女人?”
第一個問題就很犀利,景怡笑而不答,jennifer意會,或許是道德上的壓制感減輕了,她重新煥發容光。
“剛見面時我就看出你是那種年輕時玩得特別狠,后來又徹底收心的男人,真要拈花惹草也是個老手。”
“哈哈,老手不敢當,算男人的正常閱歷吧。”
“你看女人的眼光好像很準,總能在第一時間識破她們的企圖,是受過特別訓練,還是經驗累積出的教訓?”
“哪有這么沉重,我又不蠢,看過一些見聞自然有所感悟。”
景怡道出舊事,大學畢業那年的暑假父親用環球旅行做獎勵,途中到達拉斯維加斯,主動領他去紅燈區游玩。繁華的賭城夜晚處處流溢奢華頹靡的氣息,那些紅男綠女,珠光寶色令人目眩神迷,他以為父親要帶他開眼界,心跳比色杯里飛轉的骰子還快。
誰知第一天父親要求同行人員都做勞工裝扮,進入夜總會,幾個邋遢的窮鬼收獲了滿滿的嫌棄,那些錦衣香鬢的美女全都冷眼相待,當他們是爛菜葉子,恨不得一腳踢飛。景怡在吧臺干坐良久,只吸引來幾個基佬和滿眼色氣的老富婆,嚇得他拔腿就跑。
第二天一行人恢復身份,華服亮相,包下整座會場盡情狂歡。昨天冷淡的女郎們幡然轉變,環繞在景怡周圍,極盡媚態地恭維討好,好像他是下凡的神仙,爭著趕來沾仙氣。
富可致貴,錢足通靈。景怡省悟他在那些女人眼中不過一串代表金錢的阿拉伯數字,也明白這是父親精心設計的點撥。
“從那以后我就留意觀察周圍的女人,通過她們的言行摸索本性,基本不會出錯。”
物質的女人眼睛里有一種特別旺盛的類似肉食動物的精光,哪怕用高超的演技掩飾也會露馬腳。學會甄別后他能準確躲開一些居心不良的誘惑,避免迷失動搖。
jennifer戲謔:“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沖著錢去的,而且你怎么能斷定你老婆就不物質?”
景怡笑道:“我太太是我見過最不物質的女人了,要問我為什么這么肯定,因為她的成長軌跡都處在我的引導下,三觀都是我培養出來的。”
jennifer眼神一閃,射出狐疑。
“我和我大舅子是小學到高中時的同學,常在他家進出,和他的家人關系親近。我岳父結過四次婚,子女都是隔肚皮的,家中女主人的位置長期空缺,孩子經常得不到母親照顧。”
“真是個混亂的家庭啊。”
“也沒那么糟,我岳父人很好,很疼孩子,尤其是我太太受到了最多的寵愛,從小就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我常常幫她大哥照看她,陪她聊天玩耍,她很聽我的話,不知不覺就被我的觀念習慣同化,我喜歡的她都喜歡,我認為對的她也很贊同,她的審美、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方式、是非觀、價值觀都跟我一樣,做事步調也合拍,我們的默契無人能及。”
大概不知如何形容這不可思議的關系,jennifer愕然道:“……聽起來像養成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