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全所集體加班,晚上七八點項目才收尾。他下樓,瞥見郝質華和梅晉在大樓門口說話,不久一同離去,他不能坐視,悄悄跟蹤他們來到附近的小路。
梅晉這廝儼然狩獵的豺狗,長期監視不放,聽說郝質華和貴和的動向又跑來指手畫腳。
“質華,你怎么還去萊頓上班?繼續跟那個男妓打交道,你不覺得惡心嗎?”
郝質華這幾天一直記掛著他這個大障礙,絞盡腦汁想要鏟除他,這會兒他自動跑來碰火線,沒發覺她已暗暗舉槍。
“你都快把他逼死了,還不甘心?”
“哼,我哪有逼他,是他自己干了見不得人丑事,還怪別人笑話?”
“你究竟要怎樣才罷休?”
“你在維護他?知道他是男妓還不放手,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說過賽貴和不是什么好貨色,你再缺男人也不該看上他。只要你現在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替你找個干干凈凈的小男生,不論是長相還是那方面的能力都遠遠強過他。”
梅晉過久了順風順水的日子,忘記曾經遭受過的危險,在他恣意戲辱下,冷若冰霜的女人好似火山訇然沖破了頂層的雪蓋,將他丟進火地獄。
“你混蛋!”
她猛地揪住他,像當年決裂時一般揮拳痛揍,鐵腳銅膝狠狠踹向他四肢和身體各處要害,打得他只能招架無力還手。
“為什么!為什么要逼我做這種事!我忍了這么久,都惡心得沒法呼吸了你還來騷擾!我上輩子欠了你的債嗎?!”
梅晉本質是文弱書生,歷來打不過受過正規武術培訓的前妻,被她暴怒毆打便回顧起舊時幾乎喪命的慘況,毛發森豎,卻悔之晚矣。
郝質華魔性狂發地打倒梅晉,騎在他身上死死扼住他的咽喉:“你想逼瘋我想找死,那好,我馬上成全你,你這就去死吧!”
她想清楚了,對付梅晉這種無賴就得以暴制暴,非得徹底膽寒一次,他才能學會畏懼。躲在遠處的貴和不知她下手留有分寸,以為她真要沖動殺人,慌忙趕來阻止。
“質華!你別這樣,住手!住手啊!”
郝質華不料他會插手,暴躁推開:“這混蛋不肯放過我,我殺了他一了百了!”
“他就是個人渣,你何苦給人渣陪葬,快放手!”
他拼命拉拽,她適時放手,退后前還狠狠踢了梅晉幾腳。那男人似遭雷擊,神光消去一半,蜷屈咳喘半晌也未能爬起。
貴和不愿郝質華受牽連,但看他這副慘相完全不解恨,指著鼻子警告:“梅晉,你要報復全沖我來,不準再陷害質華!”
梅晉也視他為肉中刺,切齒恨罵:“你這個下三濫的男婊、子還敢威脅我,陷害質華的人分明是你,跟你在一起她就休想擺脫污名和恥辱!我會把你干的那些下賤事公諸于眾,到時你們兩個就一起臭名遠揚吧!”
貴和腦子如撞鐘般轟鳴,這壞蛋作惡沒下線,絕不僅限于威脅,他舍不得郝質華,卻不能害了她,急需做取舍。
天人交戰一瞬,他先斷絕自身感受,選擇了保護,問梅晉:“如果我離開質華,你是不是就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