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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韻律整齊的口號催熟了郝質(zhì)華的臉和腦子，她急著招呼服務(wù)員買單，被貴和制止，干脆棄場逃走，可室外仍是混沌，她埋頭疾走竟辨不清方向，腦海霧蒙蒙的，只聽到那浪濤般的聲音。

“我喜歡你！”

貴和沒等服務(wù)員找零便緊急追出，攔住動怒的女人。

“郝所，郝所你等等我。我是認(rèn)真的！”

他去掉了敬語，進(jìn)一步顯示親近意圖，她怎么敢接受，厲聲呵斥：“你是不是瘋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做好充分準(zhǔn)備，把礙事的矜持羞怯都丟去了爪哇國，重新篤定告白：“當(dāng)然知道，郝所，我早就喜歡你了，每天都想著你，想見你，想和你說話，想每時每刻和你在一起。”

郝質(zhì)華的心仿佛鉆入惡狼的羊圈一團(tuán)混亂，揮手喝止：“夠了別說了，你是單身太久產(chǎn)生幻覺了，需要盡快找個女朋友填補空虛。”

貴和迅猛突圍：“那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不能。”

“你嫌我窮？還是嫌我是房奴？”

“都不是。”

“那為什么？”

“這不明擺著嗎？首先年齡不合適，我比你大十歲，十歲是什么概念，我讀小學(xué)四年級時你還沒出生，我參加工作時你才剛念初中。等到我五十歲，頭發(fā)花白，都開始被人叫奶奶了，你還能冒充小伙子，你不覺得這樣的搭配很荒唐？”

“有什么荒唐，老婆比丈夫大十歲的例子又不是沒有，不少人也過得很幸福啊。”

“那是別人，我不想再拿我的人生當(dāng)試驗品，你趕快打消這種可笑的念頭，要么就和我保持距離。”

她發(fā)布戒嚴(yán)令，指望他知難而退，這人卻公然不懼。

“我做不到。”

“什么？”

“我說我做不到！”

貴和備好精衛(wèi)填海的覺悟，初次被拒只會令他更勇猛。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之前怕被你拒絕所以一直忍著不敢說，現(xiàn)在也是鼓起了全部勇氣才能站在這兒跟你表白。你能聽到吧，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手腳也是，從剛才就抖個不停，就連高考都沒這么緊張過。”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榜了，不用緊張。”

“你都沒給我考試的機會，怎么就直接讓我落榜了？”

“因為你走錯了考場，在我這兒你沒有參考資格。”

“你的顧慮我都知道，但是請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能取得令你滿意的成績。”

“別胡鬧了，你最近是不是特別無聊啊，沒人陪你玩就盯上我？我可沒功夫陪你過家家。”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誠意。”

“誠意不能解決一切，就像你認(rèn)為江小姐不適合你，我也覺得你不適合我，這是屬性問題。”

郝質(zhì)華像頂著一鍋滾開的粥，根本無暇思考辨別，憑定式思維極力逃避。貴和頭腦卻很清醒，應(yīng)對得頗有余裕，上前一步凝眸詢問：